“叔叔。。。他們為何要抓走周先生,為何要害死我娘?那些人,為何如此不講道理,為何如此殘酷無情?我再也沒有親人了。。。。”
林惟進邊哭邊道。
“乖孩子。。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人。他們沒有靈魂,隻是惡鬼,與他們講道理,毫無意義。彆哭了。。。以後花叔叔就是你的親人,花叔叔保護你。。”花不謝心底的柔軟被觸動,此刻卸下冰霜,緊緊將那幼童擁入懷中。。。。
哭了一陣,許是連番變故,林惟進倒在花不謝一旁,沉沉睡去。
“此番大恩,花某無以為報,待我養好傷勢,二位恩人定要許我報恩。”花不謝輕聲道。
許白夫婦互看一眼,梁卓微微頷首,許白轉頭看著花不謝道“花先生,今日這般變故,我二人看在眼裡,對先生的俠肝義膽欽佩不已,如今先生被北府通緝是難免,先生武功雖強,但雙拳難敵四手,此後惟進這孩子恐怕也要跟隨先生身邊,此中凶險,先生當也知道。”
“惟進此番仗義直言卻換得家破人亡,花某定要護他周全。北府與我有破國亡族之恨,我本要與之對抗終生。但往後有了惟進這孩子,花某確也有些迷茫。”
“話已至此,我夫婦二人決定告訴先生一些事。我二人並非西彆商人,此番帶隊前往南洛,正是為了兩國蒼生大計。”
“此話怎講?”
“當年北府滅東川,並非那麼簡單,實是南宮氏勢微,被穀梁老賊支配,才犯下大錯。而穀梁老賊背後,便是我西彆國的朝毒暗中支持。我二人此行,便是要幫南宮氏聯係南洛國,共同抵禦穀梁與西彆朝毒,還我中洲土地萬世和平。”
“南宮氏親自下令,傾國之力進攻東川。你們的意思是,這詔書不是南宮氏的本意?”花不謝劍眉一豎問道。
“北府南宮氏正仁君,我們夫婦倆前些日子剛剛見過,方才說的那些,便是我們當麵所談。如今正仁君身邊無人可用,遍布穀梁老賊的人。近日那老賊又要打南洛的主意,但北府元氣大傷,如若再與南洛開戰,恐怕兩國兩敗俱傷,西彆國那些朝中的混賬,便要隻手遮天了。”
“二位將這種要事告訴在下,是何用意?”
“花先生武功高強,心懷仁義,我們才敢與你說了這些,隻是希望花先生能助我等一臂之力。一來滅除北府和西彆國的朝毒,二來,有我許家的勢力,林惟進這孩子也能得到很好的教育,安全也可以得到保證。”
“西彆許家嗎?花某倒是略有耳聞,西彆許家滿門忠烈,但卻落了個廢為庶人的結局。可惜。”
“花先生,不知你意下如何?”許白目光灼灼問道。
“我四方遊學,苦修武藝,隻為殺了北府狗皇帝,但方才聽了許小姐一席話,看來我的仇人應當是那穀梁太師了?”
“正是,如今穀梁初手下高手如雲,正仁君有心殺賊卻無力回天。此番出來尋求盟友也是迫不得已。”
“好,我便信你,與你們一同前去南洛走一趟吧。惟進這孩子,還望二位多多幫襯。”
許白聞言大喜道“花先生果然痛快,小女子許白,這位是我夫君梁卓。這裡的商隊便是咱們通行各國的掩護。”
“在下花不謝,二位恩人不用客氣,叫我名字便可。隻是在下還有一事不明,成行之前,還要問問。”
“花先生但說無妨。”
“這商隊裡的奴隸,卻是何人?雖然西彆有貴胄蓄奴的惡習,但花某對此嗤之以鼻,還望二位解釋一番。”
“那些人嗎?其實並不是奴隸,而是此次送給南洛的大禮。”許白道。
“這就讓人不明白了,南洛可沒有蓄奴的習慣。”
“花先生有所不知,南洛雖然甚少出麵與其他三國爭鬥,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過間隙。南洛自古以來便有五行劫,但如今木劫奚承秋卻已經失蹤多年。這事說來話長,花先生傷病未愈,要不咱們找個時候再說不遲。”
“還是今日便說吧,花某如若心有疑惑,定難成行,還望二位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