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已畢,壁宿身形驟動,抽劍便刺。
正信兀自調侃,卻沒想到對手竟然突施殺手,連忙縱身躲閃。
身為北府七宿之首,壁宿論謀略城府,內外輕功,無一不精,此時一出手,殺機撲麵而來。正信不敢硬抗,用出祖傳招法,腳底抹油,掉頭便跑,躍起握住屋簷,翻身而上。
身形未動,壁宿劍花跟至,那劍招陰狠至極,殺氣毫無遮掩,直奔脖頸而來。
正信大駭,匆忙間眼珠一轉,一口濃痰再次吐出。但壁宿加了小心,輕輕讓過,眼中寒光一閃,挺身而上。
正信一擊不中,生死瞬間運氣飛躍而出,大退三步閃開劍招,一頭沒入茅草屋頂之中。
壁宿一代高手,被這少年連番侮辱挑釁,一招不中,怒氣更盛,一劍斜挑,茅草屋頂登時被掀飛一片,縱身衝入屋中。
一時間劍氣四溢,那三尺劍鋒大開大合,屋中家具物件登時木屑橫飛,如同豆腐一般碎了一地。
正信手無寸鐵,毫無還手之力,隻得瘋狂逃竄,慌不擇路間,被那木屑劃傷臉頰,血流不止。
但顧不得疼痛,身後那無窮劍風如同地府催命符一般窮追不舍,正信縱身飛躍而出,連滾帶爬從窗口竄了出去,翻身落地,正見眼前纏鬥在一起的左逢忱與危宿。
隻見左逢忱如同飛燕一般,起落騰降,閃轉騰挪。
危宿如同一座大山,拳勁所過,落葉飄飛,罡風四起,那少年身影如同怒海孤舟,岌岌可危。
此時危宿正全力索敵,出手招呼左逢忱,背後空門大開,毫無防備。
正信一頭竄入院子,見敵人弱點就在眼前,當下運起全力,借著衝勢一拳轟出,正中危宿後心!拳力及體,正信隻覺如中銅牆鐵壁一般,手骨生疼,內息大亂。
‘糟了,想不到這廝體格竟如此堅韌!’
來不及多想,身後屋中壁宿衝殺而出,又是兩朵劍花刺來。
正信招式用老,躲閃不及,眼看便要被刺個透心。卻見正信就地趴在地上,一把拉住危宿雙腿,用力一拉,竟從那巨漢胯下穿過。
壁宿全力刺劍,沒想到這少年竟從胯下逃遁,險些收不住劍勢傷了友軍。
“你這混小子,隻會抱頭鼠竄嘛?”壁宿執劍冷冷道。
正信拉著逢忱退到一旁道“你這把破劍這麼鋒利,老子不跑難道要留下讓你捅嘛?你那神兵換給我用的話,你再看看是誰跑?”
壁宿聞言,抬手便將手中利劍徑直丟出,正信沒想到對方竟真的拱手讓出兵刃,見那利劍飛勢甚緩,心下一喜,伸手一接,竟真的握在了手裡。
“好賊人,這回老子倒要看看,你的這身皮肉是不是也和這老頭子一般硬!”正信騙過兵刃,高聲叫道。雖然不會劍法,但這寶劍輕如鴻毛,吹毛斷發,總要比赤手空拳好。當下不再多言,挺劍便向著壁宿衝刺而去。
一旁的左逢忱剛要出聲喝止,卻被危宿緊跟而來的拳風滯住了呼吸,隻得飛身閃躲。
正信手握利劍,氣貫周身,奮起全力,誌在必得。
壁宿不躲不閃,就站在那任憑正信衝到了近前。
‘老混球,還真把老子當廢物了嘛?這一劍要你老命!’
正信心下一狠,全力刺出,卻見那劍尖及身之際,壁宿突然飛速擰轉身軀。正信全力一擊卻被一陣邪力帶偏,登時失了重心。
壁宿反手一把握住正信小臂,眼中凶光乍現“小子,看你哪裡跑!”說罷運勁力一捏,正信小臂嘎嘎作響,一聲慘嚎,手中利劍撒手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