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日紗遠遠看著左逢忱殺到了李凡麵前,這才想起那人的本事,連忙高聲叫喊“逢忱小心!那人會暗器!”
但為時已晚,左逢忱無當之勢如同一顆箭頭,飛速射向了李凡,如此近得距離,哪裡有機會躲避!
李凡嘴角微揚,待得那少年衝到眼前,手腕一翻,一縷金光飛射而出,直奔左逢忱脖頸。
左逢忱殺紅了眼,隻想著一掌拍碎這馬背上的惡人,為金庫小和尚報仇,此番下了狠手,再難收招。
千鈞一發,避無可避。
卻見一道人影雷霆之勢衝來,淩空掠過二人中間,一掌拍向左逢忱麵門,另一掌化作柔勁,將那金箔葉接了下來。
左逢忱全力以赴的一掌,與那來人對上,隻覺一股淩厲真氣似利刃一般破體而至,連忙運轉聚散六合氣化解。雖然未曾受傷,但仍是被淩空擊飛了出去,落地連退三步,胸口起伏劇烈。
待那來人落定身形,眾人循聲望去,竟是那扣押海日尚的怪人!
“謝安,你這是什麼意思??”近在咫尺的殺招被自己人擋下,李凡大怒道。
“扮豬吃老虎,無趣,無趣。”
那怪人便是李凡口中的謝安,此時將那金箔葉隨手丟在地上,一臉不屑道。
“這東川國餘孽刺殺王府官員,在下出手拿他,你為何阻攔?不要以為你貴為見法師,在下就奈何不得你。”李凡越說越氣,怒哼一聲。
哪知那見法師謝安理都不理,兀自轉頭對左逢忱道“你的功夫,很好,但鬥不過我,更鬥不過這城外上千軍隊。勸你留下小命,再做打算。”
“放肆!謝安!我再說一遍,這是王府的事,輪不到你們教派中人來摻和,你也休想命令我,更彆想阻攔那城外的護教軍。”李凡惱羞成怒,大喊道。
謝安依然不理不睬,繼續對著左逢忱道“你這內勁,奇怪,奇怪,哪裡來的?”
見這名為謝安的怪人本領,左逢忱怒氣稍作平靜,冷冷道“得自天地間。”
“好,好,好一個得自天地間。”謝安咧嘴乾笑兩聲,那鼻青臉腫的樣子配上那邪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這海日尚兄妹,走不得。你,走得。”謝安笑罷,不再多言,靜靜站在李凡眾人麵前。
李凡被人晾在一旁,怒氣更盛“謝安,這少年的去留,可由不得你!如此身手,留在人世間便是對王爺的威脅,你難道不清楚嗎?”
“清楚,清楚,錦法師本事沒有,膽子小卻是出了名的,自然清楚。”
“你!”
李凡氣急,眯著眼睛又道“真君大人派你前來相助王爺,可不是讓你來這裡搗亂的!”
“無用之人,才需要助力。真君大人便是因為李懷沒能耐,才派我來。如今海日尚兄妹已經到手,在下任務已經完成。”
李凡生平最敬重四王爺,此番主子遭了折辱,再難忍讓,眼中寒光四射,袖中金光四起,登時如漫天花雨,飛速射向那謝安。
這一招毫無保留,那一片金箔葉鋪天蓋地激射而來。
謝安似乎得償所願,嘴角微揚,那邪氣怪笑再次浮現,雙手外翻,那袖口登時卷起沙塵罡風,將那射來的金箔葉吹飛了大半。
隻聽噗噗兩聲,餘下暗器徑直釘在了謝安雙臂之上,細細看來,竟如同安排好了一般,排列整齊。
李凡一招出去,心中疑竇頓生‘這見法師謝安傳聞乃是這天機真言教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怎得自己一把金箔葉都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