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沒想到這人竟然發現了自己,劉作隻覺大勢已去,腦海中已經浮現了全家老小被斬首的慘狀,一時間隻覺心突突狂跳,兩眼一黑,險些嚇暈了過去。
哪知吳北島並未發難,反倒自顧自地坐在了桌旁,倒起了茶來。
劉作愣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後心已經被汗水浸透,這短短數息之間,仿佛過去了半輩子。
吳北島從來都是不苟言笑,哪知此時端著茶杯,嘴角竟掛上了一絲笑意。
“劉先生莫怕,吳某隻想問問,方才那人,可是南洛高手?”
眼見劉作嚇得說不出話,吳北島又笑道“吳某隻是碰巧聽到了你們二人的對話,但也隻聽了後半段。還望劉先生如實告知。”
“是。。。是。。那人名叫盧梟,乃是南洛五行劫中的水劫。”劉作顫聲道。
“哦?”吳北島眉頭見喜,笑道“素聞南洛國有五行劫,這五人乃是絕頂高手,想不到其中的水劫竟敢夜探我北府軍營嗎?”
“額。。盧梟詢問了這摧天銃和落神索的毀壞方法,便去了。”
“很好,很好。”
見吳北島聽了不生氣,反倒開心了起來,劉作一頭霧水,心下懼意更甚。
“劉先生莫怕,吳某不會告訴任何人,當然也不會告訴江祿,你且按部就班做你的事便好。那五行劫如若真的來了,對吳某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
聽聞吳北島不會計較,劉作更是摸不到門路,哆哆嗦嗦道“這。。。”
“吳某便在這等著,不管是水劫來了,還是五行劫一起來了,交給我便是。如若我連他們五個都打不過,何談穀梁初?”吳北島說罷,不再多言,起身去了,隻留下滿身冷汗的劉作。
這老者猛然癱軟下來,仿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心中還是遲遲無法平靜‘這怪人,就真的對武學高低如此執著嗎?’
杜城太守府。
“盧老弟,你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可是遇到了阻力?”眾人眼見盧梟,不由得疑惑起來。
“狄大哥,此行北府大營,並未遇到阻礙。我已順利麵見了那劉作。北府人確實正在建造十分可怕的攻城器械。”
當下,盧梟便把摧天銃和落神索的前前後後說了。
眾人不由得眉頭緊鎖。
“北府三垣七宿四胄,從未聽說還有個姓吳的高手。盧老弟可曾見過那人?”田澤道。
“真要如劉作說的那般厲害,恐怕我見到他,他也一定會感知到我。”盧梟苦笑道。
“看來這兩個攻城器械,是不得不除掉了。。”祝行禪道。
“可是這北府軍營人山人海,還有那江祿坐鎮。那吳北島真要能與穀梁初決鬥,實力恐怕不是我五人單獨可以對付的。”狄青川道。
一時間,眾人陷入了沉默,似乎入了死局之中。
過了許久,還是盧梟率先說道“當下隻有一個辦法了。”
盧梟說罷,抬頭望了望其他人,似乎那法子,在場的各位都想到了。
眾人心照不宣,謝延正色道“那吳北島與江祿相比,定然是前者更強,但我方也有我南洛五行劫的各位在。所以我杜城將士,隻需要保證五位大人能與吳北島對決,便算是有希望了。
隻要能牽製住吳北島,定有機會毀了那軍械。沒了那玩意,憑我龍晶城牆,北府人就是再多,我等也有信心守下來。”
“如若杜城守軍傾巢而出,可拖多久?”狄青川問道。
“如今大雪已停,如若我軍分為十股,交替襲擾,能拖一日。多了便會傷了守城的元氣。如若五位大人一日不成,這杜城需得留下玉碎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