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這兩鬼人吃下藥也剛三天,晚上剛剛出去吃了一個小孩,藥效怎麼講都不會這麼快就消失了吧?
再看屋裡那幾個沒去的鬼人,靠牆躺在地上,也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童先生搖了搖頭,把那剛才帶出去吃人的鬼人抓過來,用手試了試體溫,確實已經變得冰涼了,那鬼人還翻著白眼,說困,好困。
童先生手一鬆,那鬼人順勢就滑到了地上,一睡不起。
清虛道長見此情況,低聲說這樣不行,藥有問題,我們抓的鬼也有問題。
虛羅一聽,看了看王奔,說這個藥,肯定有些地方沒搞明白,這個你回去後繼續找找原因,我們還要去茶飲店探查一番,爭取找到原因。
虛羅又看向清虛道長問道但是我們抓的鬼有什麼問題?
清虛道長反問道你還記得那天那鬼人說的話嗎?他是被靐婆選剩下的,也就是說,鬼市街上抓的這些鬼,都是沒有被選上的,一定在某些方麵不符合,或者說不適合吃這個藥,進行變異。
童先生聽了,也點頭稱是,並說我還是發個消息,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跟皇上報個底吧,按原來的計劃,30天左右如果我們還沒有達成任務,皇上是會派兵來這裡的。
清虛道長提醒說這時間不要太急了,這地方太古怪,再多人來,怕也不是真的能解決問題,還是請皇上再等些時日吧。
正說著話,後院裡傳來一陣吵鬨聲,兩個鬼人打了起來,秋杏叫著,聽上去是在勸說,王奔趕緊跑過去,那兩個鬼人原是在搶秋杏剛煮好的豬骨。一個抱著滾燙的豬骨不放,另一個則從上麵揪下肉來,不管不顧地往嘴裡塞。
王奔過去一腳踢在其中一個的屁股上,罵道你倆倒是有精神。
王奔踢完再細看,這兩個鬼人果然是比其他的都有精神,臉色紅潤,動作靈活,而旁邊倒在地上的卻如死豬一旁,眼看著實體都要維係不下去的慘樣。
王奔問秋杏怎麼回事?他倆做了什麼不同的事?
秋杏想了想,說也沒什麼彆的,就是晚飯他們倆來晚了,給鬼人準備的一大盆生肉和生菜都吃完了,他倆就跟我搶煮熟的肉吃,不夠吃,就打起來了。
熟肉?王奔強調問道你確定,他們倆隻是吃的熟肉?
秋杏說對啊,我還說他們是鬼變的,當然應該吃生的喝血什麼的,但這兩個吃熟的上癮了,可喜歡了,奇怪得很。
王奔一拍腦門,說有了,我明白了。
他轉身衝到前麵屋裡,激動地說我知道了,藥效短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吃了生食,特彆是這兩個,剛才出去又喝了人血,吃了內臟,這些與藥的成分相克。
虛羅看著王奔,問道你的意思是,鬼人要以人的飲食習慣生活?
王奔點著頭,眼睛裡放著光,一連聲地說對,對,我覺得就是這個原因,我讓秋杏先煮點麵條,我們試一下就知道了。
這消息一大早南淩就知道了。
因為米藍一早出去買灌湯包,在早餐店出來就聽到街上有人尖叫,說殺人啦,她趕過去一瞧,在拐角處一堆砂土垃圾旁,躺著一個小孩的身體,可怕的身體幾乎被掏空,雖然米藍在客棧二樓也不是沒見過這般血腥的場麵,但在室外光天化日之下見到,還是有些不適,甚至有些想吐的感覺。
回到客棧,她根本吃不下灌湯包,把事情馬上告訴了南淩。
南淩震驚之餘,立刻行動起來。他首先去了現場,一位老者捋著胡須,凝重地說“這事確實怪異,我是早晨出門散步時發現的,血跡一大攤,很嚇人,但我沒有看到是誰乾的。”另一個女人瞪著眼珠說道“說不定是鬼吃的。”
金街上的人,隻要是老住戶,都對鬼不陌生,他們已經適應了街上不時有鬼遊蕩的情況,所以,膽小的晚上就不怎麼出門,而鬼除了在每月的鬼市上多一些外,其餘時候也就隻個孤魂野鬼,有靐婆之威,不敢造次。
南淩聽到旁邊人的竊竊私語,有人喊道那個鬼老太婆來了,快讓開。
鬼老太婆?什麼人?南淩正在想,靐婆手中的竹枝敲打著地麵,已經到了身邊,後麵跟著的是關小。
是關小送豬頭時告訴了靐婆,靐婆才這麼快地到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