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怒河邊,看見兩隻等待許久的玄水岩龜,紅鳴蛛王立刻老實了許多。
似乎它也知道,在這兩位麵前,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勝算。於是,它乖乖地縮到一邊,不敢再輕易動彈。
在這個地界上混飯吃,誰才是老大它還是清楚的。
眾人開始渡河,九毒藤的體型比崖角藤要龐大的多,它並沒有乘坐竹排,而是直接拖著紅鳴蛛王下了水。
以紅鳴蛛王的實力,薑寧也不擔心這麼一會兒會把它淹死。
稀奇的是崖角藤,見到九毒藤入水,它竟也跟上了,而不是乘坐竹排。
薑寧見狀若有所思,小孩子總是喜歡跟大孩子玩,難道崖角藤也是如此?見到九毒藤的厲害,便要跟著學?
隊伍橫跨怒河,又逆流而上,一路往薑部的方向走。
此處出來已經半個多月了,日日與惡心的蟲子為伴,眾人都十分想念乾淨整潔的部落。
九毒藤不時將紅鳴蛛王從水裡撈出來給它透透氣,紅鳴蛛王又不是水蜘蛛,在水裡泡了這麼久,又有三隻蠻骨級彆的凶獸時刻盯著它,它的氣息一日比一日萎靡。
隊伍直接沿著出水口入了薑部,其他人招呼一聲便打算各回各家,熊蜂巫則猶豫了一下。
“這紅鳴蛛王是有毒的,將它帶到岩湖,它汙染了水源怎麼辦?”
總不能為了她一個人影響整個薑部。
薑部的日常用水皆取自岩湖,任何人都不能在岩湖處理汙穢之物。
薑寧則道:“我看它這一路離薑部越近,氣息便越萎靡,估計已經嚇破膽了。”
瑩草巫附和道:“沒錯,凶獸對凶獸的等級壓製比我們要強得多,它生活在安寧之地的範圍,肯定早就知道岩王的存在。它又不擅長戰鬥,先是見了紅斑和短尾,如今又見自己被帶到岩王的老巢來,肯定早就失去反抗之心了。”
蓮巫與瑩草巫同乘一騎,聽了這番話不由得打趣另一邊的熊蜂巫道:“要不你再試一試?失敗了不過是吐幾口血,成功了立刻便能擁有一隻蠻骨級彆的蛛王。”
要是有一株蠻骨異植給她契約就好了,這蟲子還是算了,讓熊蜂巫上吧。
熊蜂巫不以為意,她確實沒受什麼傷,不過是猛地一下有些受不住,這才吐了幾口血,早就恢複過來了。
“那我再試試!”大不了就是再吐幾口血,怕什麼。
熊蜂巫指了指旁邊的兩隻玄水岩龜,又指了指岩湖的方向:“你跟了我,還能活下去,如果有機會,我也會竭力提升你的實力,我們互為倚靠,必不負你。如果你實在不願意,便隻能成為它們的口糧了,我不可能放你回去。”
紅鳴蛛王靜靜地趴在冰冷的地麵之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機一般,一動也不動。
它那龐大而猙獰的身軀此刻顯得無比沉重,毫無生氣地癱軟著,就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徹底壓垮。
原本鮮豔奪目的紅色外殼現在也變得黯淡無光,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與活力。
遠遠望去,這隻曾經威風凜凜、讓人不寒而栗的蜘蛛霸主如今卻如同一具死屍般橫陳在地,給人一種莫名的淒涼之感。
熊蜂巫卻沒有被紅鳴蛛王的慘狀騙到,這種實力的蟲王哪有這麼容易死,而且,蟲子大多都有一手裝死的本事,從而騙過天敵或者其他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