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摸了摸女孩的頭，應星柔聲道。
“因……嗬，因為……嗬……嗚唔……”
嘗試了半天的丹衡嘴巴一癟，眼裡又有淚花湧動。
但還是努力地用上嘴唇包住下嘴唇，用這樣的方法不讓自己哭出來。
應星輕輕為丹衡抹去臉上的淚，雙手輕輕捧著女孩的臉，鼻尖對鼻尖碰在了一起。
丹衡聞著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抽噎聲漸漸小去。
“是因為那個混蛋說的話嗎？”
丹衡先是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
“沒……沒有嗬，就……嗬，不知……知道為什麼，就嗬，就是想哭。”
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一句話，丹衡中間停下來好幾次。
那帶著哭腔的聲音弱弱的，應星看到豆大的淚珠又要流下來了。
“對，對不起！我……嗬，忍……不住，對……嗬，對不起……對……哇啊啊啊！”
哭著一直說對不起，丹衡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直很想哭。
雖然一開始她對花火的話就是很憤怒就對了。
但是再被應星抱著之後不知道為什麼鼻子一酸，然後突然就很想哭。
情緒來的很快，也很猛烈，一種名為「悲傷」的情緒在丹衡心裡翻湧，最後以「哭」的形式展現了出來。
丹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但她就是想哭。
這情緒來得無緣無故，還特彆猛烈。
她已經很努力在忍了，但眼淚就是止不住要流出來。
明明也沒有什麼值得她傷心的事情，明明也很開心。
丹衡！你個笨蛋！
彆哭了！就隻會給人家添麻煩！
哭哭哭！就知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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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衡一邊努力忍著一邊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越是這樣丹衡心裡就越是難受。
就好像什麼東西一直堵著，得釋放出來才行。
“對不起！對……對不起！對……嗬，對不起……我錯了……”
丹衡一邊哭一邊瘋狂道歉，她怕被嫌棄。
應星一定不喜歡這麼會哭的女孩子的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又開始害怕了，害怕被愛人嫌棄，害怕被應星討厭。
聽不見男人熟悉的聲音，丹衡心裡更加恐懼了。
“對不起……我……嗬，不哭了……彆不要……我，不哭了……不要……走……說話……我……哭不……哇……”
這時候應星也察覺到丹衡情緒的不對了。
好像有好幾種不同的情緒先後在「悲傷」之後爆發了。
這時候就不隻隻是「哭」了，還有「恐懼」和「害怕」。
他拚命安慰著，但丹衡好像聽不見他說話一樣。
“不要……拋棄……我不……不哭……對不起……忍不……住，我……”
他聽著丹衡從一開始隻是哭，變成一邊哭一邊道歉，到後來越抱越緊，還一直哀求他不要拋棄她。
但他又怎麼會走呢？
“不走不走，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不走，不走，彆害怕……”
“不哭……對不起……彆討厭……我，很喜……歡，你彆走……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哭……”
丹衡越是道歉，就越是哭得厲害。
越是哭得厲害，就越是不想哭。
越是不想哭，就越是努力道歉。
似乎不好的情緒形成了閉環，這下麻煩了。
應星也對這樣陷入情緒閉環的丹衡沒法子了。
看著丹衡那一直哭著道歉卑微地樣子，應星心裡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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