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誰給你這樣的權利對我指手畫腳?”
“丹渢!你以為是龍尊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抱歉,龍尊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持明族內,丹渢再次把龍師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丹渢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畢竟有些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乾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還是騰驍最近告訴她的。
還和她說上次不讓她去就是為了做做樣子。
目的是為了引出暗地裡的老鼠。
現在看來確實有一些東西忍不住露頭了。
但她還沒有足夠的證據。
龍師們相互包庇,很少有是站在她這邊的。
她一個人得麵對這一群。
丹渢這個龍尊現在的日常就是。
睡覺,吃飯,和鏡流對練,和龍師對線,一天到晚被白珩拉著乾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和應星這個倔種對噴。
很多罵得龍師紅溫的句子還是丹渢從應星那裡學來的。
隻不過很多時候在應星那裡她是被動學習。
遇到意見不一樣的事情總能說上個半天。
以至於他們兩個被白珩稱為倔種二人組。
但最近丹渢發現應星看她的眼神好像不太對,總是躲躲閃閃的,言語也比以前要客氣一些,搞得丹渢又不能學到一些攻擊性更強的詞語了。
丹渢有些不明所以。
這樣她還怎麼噴龍師?
怎麼換著法子把龍師罵紅溫?
這可是她龍生的一大樂趣。
在遇見應星幾人前她都沒體驗過這種感覺,現在有點上癮了。
不噴她一天難受,噴了對麵難受一天。
豈不美哉?
但她又不能和應星說再對噴地狠一點吧?
那樣豈不是顯得她很奇怪?
搞得像是有什麼怪癖一樣……
被其他人嘲笑了怎麼辦?
丹渢的思緒活絡起來。
果然還是得跟摯友在一起才能活出自己。
現在回看以前的自己完全是被囚禁在“龍尊”名頭下的傀儡。
條條框框下,無數條規矩和他們口中的責任日複一複地壓在她身上。
她活不出自己。
但現在不一樣。
她是可以是丹衡,丹衡和丹渢有什麼關係?
丹衡隻是一個喜歡和友人在一起的少女罷了。
“哇!從來沒見過丹衡姐姐這樣欸。”
白珩把腦袋從房子裡探出來。
“這和平時的丹衡姐姐完全不一樣,看起來好可怕。”
丹渢看著打開的大門,裡麵坐著四個表情不一的身影。
“每一世龍尊大抵都是這樣,你沒見過罷了。”
鏡流自顧自地說道,也不知是說給誰聽。
丹渢看見四人,原本冷著的臉上雖然沒什麼變化,但眼神卻不複之前的淩厲,反而是多了分舒緩。
“怎麼?你還想要我這樣對你?”
“真的嗎?姐姐罵我!”
“?”
這一下給丹渢整不會了。
白珩就是這樣,古靈精怪的一天到晚腦瓜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對,你們四個怎麼會在我房間裡?”
從見到四人開始就感覺有哪裡不對的丹渢終於發現了盲點。
她剛從龍師那邊回來,記得自己走之前是房間裡是沒有人的啊?
總不能是自動刷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