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這裡人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應星隻能抱著丹衡來到一個沒什麼人的角落裡,讓丹衡可以放聲哭出來。
隻要哭完了,那不好的情緒也該放完了吧?
似乎是感受到了移動,已經深深陷入自己不好的幻想裡的女孩拚了命地往他懷裡拱。
一直念叨著不要討厭她,她會改的,她不哭了。
還一直罵著自己不要哭了,再哭就沒人喜歡她了。
然後就一直哭,一直罵。
哭著罵。
罵著哭。
哭著求。
求著哭。
發現自己聽不見他的“聲音”,然後接著哭著罵自己不爭氣。
應星這下算是知道為什麼女人都是水做的了。
丹衡哭了這麼久還在一直哭。
怎麼說呢。
感覺就像一隻孤獨習慣了的可憐的流浪小貓被好心人收養了。
在癡迷於愛的同時瘋狂放低自己的姿態以各種方式獲得好心人的喜歡,因為小貓害怕再次回到那種難以忍受的孤獨。
被愛過了,那又怎麼能受得了拋棄呢?
在被大量情緒控製下的丹衡現在就像這樣的小貓。
很害怕自己世界裡最溫暖那團光芒離開自己,因為種種原因討厭自己,離自己而去。
但應星又何嘗不是呢?
都說人的一生是孤獨的。
他當時那狷狂的外表又何嘗不是無人欣賞無人愛的脆弱內在的保護殼呢?
孤獨了千年的龍尊,在這一點上更是有著比死亡更優先的執念。
現在丹衡就像這樣的一隻小貓,生怕應星不要她了把她丟下。
把女孩抱的更緊了一點,應星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想了想,應星拿出手機找到穹,然後發消息過去。
“在嗎?你現在在哪?”
“額……怎麼了嗎?”
“出了點問題,需要你幫忙。”
“ok。”
應星看著穹發來的位置共享,抱起了聲音逐漸微弱的丹衡。
還在小聲抽噎著,但比起之前已經要好很多了。
身體一抖一抖的,時不時還吸一下鼻子。
就這樣抱著丹衡,應星來到了穹給的位置。
發現流螢和穹在一起,身邊還有一個紫發女人。
“應星哥,你來啦?”
老遠就看見了應星的穹揮了揮手。
“丹衡姐這是……?”
同時也發現了縮在應星懷裡的丹衡,穹不解地問道。
流螢也轉過頭看了過來,發現了身體微微抽動的丹衡,眉頭一皺。
“說來話長,愚者搞得鬼。”
應星沒有說明,隻是把丹衡抱的更緊了一些。
“但她說找你能解決。”
穹一愣,我?
我能乾什麼?
但看見了腳下的鐘表小子和剛剛使用的鐘表把戲,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滴答!看來這位小姐很悲傷,美夢裡可不能這樣!”
穹聽見鐘表小子獨特的聲音,抬眼間也發現了似乎還在抽泣的丹衡。
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