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圍繞著聖幕的一位位修士。
眼中透露著的,是無與倫比的堅定。
一句句或是狠話,或是怒吼,或是臟話。
衝天而起!
化為熾烈的願望,在陽光中交織,在天地中生長。
陽光灑下,灑在了我的精神力之上。
從未被觸碰到的精神力,第一次有了被撫摸的感覺。
精神中那比一個世界還沉重的痛苦和恐懼,被陽光驅散了一部分。
我頓時感覺渾身一輕。
光界萬道化身同時抬頭望天。
這是
心願的力量嗎?
仿佛正義對上了邪惡,陽光驅散了夜色。
心願與痛苦對衝,驅散了精神力之上的一部分重壓。
不過我還是沒想明白,好像這種願望與痛苦隻有自己能感受到。
我抬頭看向天棄神劍上空的開心。
他也同眾生一樣,毫無反應。
這次我沒用精神力觀察他,純肉眼看。
甚至連靈氣手段也不用。
而在高空之上的開心。
忽然眉頭一皺,猛地看向了下方。
“嗬,果然有人在觀察我。儘管來試試好了,請君入甕,看你能否撐住天棄神劍的仙威。”
他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像是從未低頭看過一樣。
而正處於下方的我,卻是頭皮一麻。
這開心克我!
我忘了我並沒有純粹的肉身,我的精神力凝聚成了身體。
用肉眼看,和用精神力看沒有半點區彆好嘛。
甚至由於身體是精神力源頭,開心發現的更快了好嘛。
我才剛看到他,下一秒他就看回來了。
還好我精神力速度夠快,要不然真被逮到現行了。
也不知道開心有沒有戳穿當日的謊言,都已經兩年過去,要查就查到了,要查不到就真查不到了。
收回目光,將精神力收斂起來。
不泄出一絲一毫。
流光城中的本體安安靜靜的守在了天棄神劍下。
而流光域之外的分身,該乾嘛乾嘛。
開心可發現不了這麼遠的精神力波動。
精神力時刻觀察著聖幕之下的戰爭。
念獸並沒有境界,其實力是根據體內的惡念大小來看的。
而修士們隻有化神期以上的修為,才能大致判斷麵前的念獸實力到底如何。
雖然隊伍裡麵的化神合體的修士儘全力對上了實力強的念獸。
但念獸太多了,無窮無儘。
很難從眼前的念獸之潮中,看到後方實力強的念獸的位置。
念獸對修士的神念手段有著如同天敵一般的壓倒性優勢。
無論是金丹修士,還是合體大能,都隻能用靈氣手段和肉身與之對抗。
這讓化神期以上的眾人叫苦不堪。
人群與獸潮相撞,隻一瞬間,漫天血霧遮蔽了下半聖幕。
我看到齊鐵飛身旁的那個兩米大漢,隻是一個照麵就被撕成了漫天血雨。
念獸的攻擊很特殊,往往觸碰到修士的身體,身體被攻擊到的那部分就會粉碎成塵埃狀。
所以一看看過去,儘是血霧。
齊鐵飛的右手臂被蹭了一下。
大臂上的血肉頓時消失一大片,化為血霧,與身旁柳徹熊整個人都血霧混在一起,慢慢的飄落在了地上。
齊鐵飛雙目通紅,身體周邊空氣凝結成片片雪花,手中長刀上蔚藍色的寒氣燃起了光焰。
拚儘全力的向那頭念獸斬去,渾身經脈由於透支輸出靈氣,已經發出陣陣劇痛。
可齊鐵飛卻不管不顧,斬出了生平最強的一刀。
刀前的空氣被凝結為冰鏡,一道蔚藍色的刀光乍現,冰鏡破碎,隻留那一道刀光化作了寒冰之鏡。
斬在了那頭念獸身上。
齊鐵飛眼中有著滔天怒火,雙手止不住的發顫。
卻隻見那頭念獸則是三隻手臂一撞,便粉碎了他斬出的冰鏡。
其身體上,有著一道傷痕,從傷痕中,緩緩飄出紅色的煙霧。
齊鐵飛,已經被憤怒占據了理智,正想再次揮刀,再給它來一刀時。
身側突然傳來一道白光。
越過了齊鐵飛,洞穿了念獸,原地隻剩下六條手臂,隨後,手臂也漸漸化為紅色煙霧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