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祁母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拿菜葉子喂籠子裡的兔子,還要照顧一下她養的那幾隻小雞。
院子裡欄杆上掛著祁安的衣服,還沒乾。
祁母納悶兒,大半夜洗什麼衣服?
她也沒聽見聲音啊。
抱了一些柴火打算做飯,那夫妻倆年輕,多睡一會兒就多睡一會兒吧。
房間裡,小老虎就在床邊,趴在盛藍的衣服上睡得正香。
這兩人是真的沒醒,昨晚折騰到家已經很晚了,可小老虎剛出生還沒吃幾口奶虎媽媽就死了。
沒辦法,盛藍從自己的空間裡找到給小孩子用的奶瓶和奶粉。
小孩子都能喝,小老虎就湊合吧。
祁安這一晚上見識了太多,他的娘子殺熊如此容易,剖開老虎的肚子也非常淡定,讓他對娘子的認識更上一層樓。
彆說現在拿出奶粉奶瓶,就是大變活人他也沒什麼驚訝的了。
燒了點水,兩個人給幼崽衝了奶粉,又熬著夜給兩隻小老虎喂了奶。
盛藍覺得自己此時就像帶娃的媽媽,半夜再困還要起來給孩子喂奶,幸好這個當爹的靠譜,和她一起熬夜。
不然以她的脾氣,早就打得對方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祁安雖然累,但是生物鐘已經形成,他還是按時睜開了眼睛。
因為往常盛藍都會在祁母的房間待得很晚,他總是睡在最裡麵。
昨晚兩個人熬到最後,盛藍比他累,就先睡了。
他把兩小隻放在床邊,也就順勢睡在了床的外側。
他睜開眼的時候還有點懵,以為昨天晚上的一切就是一個驚險而又刺激的夢,但是他垂在床邊的手臂被一個柔軟的小腦袋一拱一拱的,他還是清醒地認清了現實。
他們倆昨晚還真的救了兩隻小老虎回來!
兩小隻這會兒也醒了,大概是餓了,眼睛還睜不開,卻哼哼唧唧地叫著,還想順著祁安的手指往上爬。
祁安有心起床,但是半個身子被旁邊的人壓住不能動彈。
盛藍的睡姿一般,有點兒豪放,一個人占了大半個床,祁安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
幸好她隻要睡著了就很少會動,和她一個床倒是也很少會被驚醒。
小家夥越叫聲音越可憐,祁安不忍心,這兩小隻才出生一個晚上,照顧不好也有夭折的危險。
他小心翼翼地挪開盛藍橫在他胸前的手臂,撐著手坐起來。
因為看不見,他隻能靠觸覺,伸手向床下摸了摸,把兩隻小虎崽抱到了懷裡。
其中一隻非常活潑,四條腿不停倒騰,一個不小心就從他的身上滑了下去,正好掉在盛藍的臉旁。
小老虎對她的氣息非常熟悉,因為這是把他們從母老虎肚子裡取出來的人。
他們雖然不懂,但是對於動物來說,出生之時第一聞到的氣息就是盛藍,她和媽媽也沒什麼差彆。
小家夥不停地嗅著,還用自己不太熟悉的四肢向前爬,兩隻前爪扒在盛藍臉上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
“不要以為你還小就可以為所欲為,打擾我睡覺,誰給你的膽子?啊?”
盛藍姿勢都沒變,隻是睜著一隻眼睛看著肆無忌憚還要往她臉上爬的小老虎,她側著身子,伸出一隻食指去戳小老虎的肚子。
小家夥本來就還是幼崽,出生還不到十二個時辰,根本沒什麼力氣,被她一個指頭就戳了個仰倒,四爪朝天的躺在了床上。
也許是雙胞胎心有靈犀,祁安懷裡的那隻突然叫了一聲,奶聲奶氣,沒有絲毫威懾力。
“娘子醒了?”
祁安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