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熙聽到糧食價格一兩二錢銀子,他不由歎息一聲說道“百姓太苦了,種出來的糧食被人惡意壓價,城內的百姓又買不到低價糧食。”
韓富聽後,隻能尷尬的賠笑,他現在是越來越不懂自家這些老爺是什麼想法,他有點想念以前粗暴單純的老爺了。
而這時,韓熙再次開口說道“這樣吧,你再去登州一趟,將糧食價格降到一兩銀子。再出一萬石,一定不能苦了百姓。”
一兩銀子?這也太便宜了吧。
韓富還是了解過登州今年糧食的收購價格,一兩銀子,一點賺頭都沒有。
當然,韓富自然不知道,韓熙手上的糧食隻需要三錢銀子,算上一錢銀子的運費加上損耗,還是能賺到五錢銀子一石的。
這短時間內百姓屯夠糧食,那麼就會消沉一段時間。
那些糧商的糧食隻能積壓在手上,存儲糧食也是要成本的,但這個成本糧商自然不會自己吃下去,羊毛自然出在羊身上。
如此形成一個僵局,最後一拖再拖,等到明年又一年的小麥收割這些糧商手上的陳糧就會變得不值錢了。
雖然韓富不明白韓熙的想法,但老實乾活就是“老爺,我這就下去忙活。”
韓富拱手,然後便退了下去。
還沒等韓熙坐下來歇息下,又有傳令兵跑進來稟告道“總兵,王巡撫派來信使,有緊急軍情。”
韓熙聽到緊急軍情,並不是很在意,多半是王化貞的求援。
“讓人進來吧。”韓熙說道。
很快,王化貞的興奮愛將孫得功急忙忙的跑進,見到韓熙便是急切開口“韓總兵,遼鎮危已,請總兵發兵救援啊。”
看到孫得功,韓熙有些訝異,隨即笑道“怎麼就危了,根據探哨消息,遼鎮城外隻有一萬後金軍隊,王巡撫可是有三萬大軍在城內,優勢在王巡撫,相信王巡撫定能擊潰後金萬人軍隊,再立一功。”
孫得功愣了下,隨即心想“這韓熙小兒有點難纏,但無論如何,一定要誆騙這小兒出兵,他可是帶著任務來的。”
想到此,孫得功馬上露出一副愁苦臉色,聲音有些悲哀說道“韓總兵,王巡撫手下那幾萬都是什麼兵,你還不清楚麼?”
王化貞手上原本隻有一千不到弱兵,但其臨危不亂,憑借一身浩然正氣,收攏那些不戰而逃得散兵和流民,幾月間便聚攏出一支數萬大軍。
隻能說,這支軍隊的戰鬥力能和後麵的流寇大軍能打個五五開吧。
“什麼兵?王巡撫手下的自然是驕兵悍將,要不然,怎麼奪下後金重兵把守的遼鎮?”韓熙神情認真的,睜眼說瞎話。
孫得功覺得有些難搞,麵前這個韓熙有點油鹽不進的意思。
這時,韓熙不想搭理孫得功,準備隨意找個借口打發掉孫得功,於是開口說道
“你回去讓王巡撫堅持住,最好能把沈陽那邊的後金軍隊也吸引出來,到時我聯係沈陽的內應,再來一次故技重施。收複遼沈後,那王巡撫就是首功。”
孫得功聽到韓熙的話,心中不由嘀咕起來“沈陽還有內應?準備故技重施?這要不要稟告可汗?”
孫得功開始搖擺起來,如果能憑借這次機會加官進爵的話,似乎比投靠後金還香呀。
“孫將軍,回去告知王巡撫,一定要堅持住。”韓熙拍著孫得功的肩膀說道。
“將軍當真在沈陽有內應?”孫得功再次詢問道,如果韓熙真能奪回沈陽,那隻能對不住可汗了。
“嗬嗬嗬,這東西,不就是隨便幾萬兩銀子就能有了麼。”韓熙不以為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