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這時候掏出他褲兜裡的煙，點燃之後，抽了一口。
李寒詩在他拿出打火機準備點煙的時候，就一直在皺眉頭。
可能是看見她表情不太好，王大海吐煙的時候偏了偏頭，吐到了旁邊。
然後他斜斜的看著我。
“這就是我之前問你是不是真的想交上去鬼王交談的原因，我並不是小看你，這裡也確實是鬼域，但是這個鬼域問題很大。”
“鬼域的中心並不是夏小夢這個鬼王。”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的疑問解開了。
“所以這個鬼域現在已經失控了？”
但是又一股疑問從我心裡冒出來，我是陰陽師，自然知曉各種門路的秘密，我知道鬼域如果真的失控是會波及周圍的。
而且像是我剛剛見識到的那種級彆的鬼域，就算能控製住，至少也要占據方圓百裡的範圍，絕對不是王大海一個人的血盟封印就能在一棟教務樓裡壓下來的。
我思考了一下所有的可能性。
“還是說這個鬼域根本就沒有失控，是你用了什麼方法讓鬼王暫時和鬼域分隔開了？”
誰知王大海隻是搖了搖頭。
“我哪裡有那麼厲害，我甚至都隻能封印住進入鬼域的路，想要從裡麵出來很困難，你剛剛如果不是有那一把五雷符，怕是都很危險。”
然後他說出了一個讓我匪夷所思的事情。
“是這個鬼王出現了問題。”
“說實話，因為我是血盟封印的建立者，所以我不能進入鬼域，不然血盟封印會反噬我，所以我也是第一次聽到活著的人講述夏小諾死亡的地方現在是什麼場景。”
“如果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你沒有被鬼域改變記憶，那麼很有可能這個夏小夢現在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她被自己的鬼域困在了裡麵！”
聽到他這種猜測，我瞪大了眼睛。
旁邊的李寒詩更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當初，就算是憑借李寒詩的命格，當初也是受儘了折磨，充滿了對自己家人的怨恨，還被施加了諸多陣法，也不過是一個鬼將。
現在樓頂上的這個鬼王，她擁有這麼強大的鬼域，卻不知道自己死了，這根本就自相矛盾說不通嘛！
要知道，變成鬼的第一步就是得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不然她充其量隻能是一隻神誌不清，在世界上飄蕩幾天就會消散的魍，這是最低級的一種鬼之一。
但在吃驚之餘，我們卻又發現王大海的這種推測並沒有錯。
因為夏小夢在行動的時候好像並沒有自己的意識，隻是一直在重複幾個場景和對話，甚至她一直在扮演不同的角色。
這也是魍的一大表現之一，那就是魂魄殘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忽然，我腦子裡麵一陣靈光乍現。
如果夏曉夢現在是個分不清自己是誰的魍，那麼有一件事，很有可能是她怨氣不斷增長的原因。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夏小夢現在身上有咒，導致本來應該像其他魍一樣消散的她不斷吸收出現在這地方的人的魂魄。”
“是背後有人想要利用魍的特質，把夏小夢和其他死掉的亡魂的魂魄全部混合在一起，變成一個鬼力非常強大，甚至能形成鬼域的縫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