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也知道談墨的意思。
晚上,我昏昏欲睡時頭頂一直微弱亮著的燈光滅了。
與此同時,一些儀器也開始各種響起來。
我眯眯眼沒說話。
談墨也默默的拿出來自己的匕首靜靜的等著。
她看我一眼後挑眉,大有一種你看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歎口氣搖頭。
刷,刷……
一陣拖地的腳步聲傳來瞬間,我心咯噔一下。
這種走路方式是人,可這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我壓下心中不安拽一下談墨的胳膊以後示意她先躲起來。
談墨疑惑但也聽話的藏好。
我靠著床靠背靜靜地盯著。
很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過來。
這醫生戴著口罩,脖子上掛著聽診器。
如果隻是看這些一定覺得人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他呆滯的眼睛讓我知道他被鬼上身了。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拖著地走路的腳是後腳跟在沾地。
這也就是說,上身的是一個厲鬼。
小鬼上身腳尖走路,厲鬼上身腳跟踏步,怨鬼上身飄行。
我默默地盯著醫生眼睛,他本身是微微低頭的。
而這個角度他是可以剛好上翻的眼白盯著我的,我也可以準確的看著他眼睛樣子。
可他猛然抬頭,一個瞬間我就感覺到他周身怨氣已經衝天。
醫生舉著手術刀就對著我紮下來。
床下的談墨恰好可以看到醫生腳上的鬼。
所以她聽著聲音不對的瞬間伸手抓鬼。
鬼沒想到我床下有人,這雙腿被抓個正著。
他尖銳叫聲帶著醫生再一次紮向我。
我架起雙手擋住他的進攻以後看著談墨和這個鬼爭鬥。
其實這一刻我有點納悶,既然醫生身上鬼被震出來他怎麼還會攻擊我?
這時候我恰好看一眼他的眼睛。
白眼恢複正常,但是嘴角詭異笑容已經挑起來。
一瞬間我知道,他的身上還有一個鬼。
我咬牙撤下來一隻胳膊以後快速的拿出來符籙打下去。
此時此刻,這手術刀已經劃破我胳膊。
因為昏迷三天我水米沒打牙,所以除了今天吃點東西之外我沒有任何東西補充體力。
現在兩條胳膊撐著都已經是好命。
又撤下來一個,必然受傷。
符籙貼在他的身上瞬間,他仰頭痛苦呻吟一聲以後一個孩子出現。
這個孩子怨毒地盯著我,他不敢沾身醫生,畢竟符籙餘韻還在。
我以為我這一次可以得救,但是醫生沒有收手。
相反還死命地壓下來。
我再看他麵容。
所有都恢複正常,他嘴角的詭異笑容變成嘲諷的笑。
這個刹那我才明白,他自己就是黃天組織的人。
心中絕望升騰。
我沒好氣地說一句“這都在醫院了也追殺?”
醫生冷漠地來一句“你知道八九十年代火拚打架以後,那些流氓最喜歡做什麼嗎?”
我雙手勉強撐著他的刀,鮮血滴滴答答滴落下來。
“什麼?”
“補刀,剛好我是那個時候過來的人,所以我也喜歡補刀。忘了告訴你,那個時候最喜歡補刀的地方一定是醫院。”
看得出來,他是真喜歡補刀。
因為他滿眼興奮,這時候那個孩子已經被談墨收服。
她見我命懸一線飛起來一腳把醫生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