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冥軒將信紙緊緊捏在手中,眼神中透出刺骨的寒意。
既然燕九晁想要他的命,若不遂他所願,豈不可惜?
“殿下,如今已確定那丫鬟是三皇子的人,是否要將其抓起來審問?”
燕冥軒否定。
“現在抓人,打草驚蛇,反而不好。不如,放出風聲,就說本宮病重,不久於人世。”
月峰拱手道“屬下明白。”
他快步離去。
燕冥軒躺在床上,眼神冰冷的凝視著床幔上的紋繡。
這一局,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另一邊,沈時鳶被知縣夫人一路拉著,幾乎是小跑著來到了知縣的房間。
知縣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沈時鳶診斷後發現,情況危急。
她秀眉微蹙,沉聲吩咐,“快,去拿紙筆來!”
知縣夫人不敢怠慢,連忙親自去取了紙筆。
沈時鳶接過紙筆,略一思索,便提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藥方。
“快,按照這個方子,立刻去熬藥。”
知縣夫人接過藥方,如獲至寶,立刻吩咐下人去熬藥。
她焦急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時不時地催促下人動作快些。
沈時鳶知道她心急如焚,卻也無能為力,隻能靜靜地等待。
終於,藥熬好了。
知縣夫人親自端著藥碗喂知縣服下,沈時鳶則站在一旁,目光緊緊地盯著知縣,觀察著他的反應。
如果知縣喝下藥後能夠退燒,那就證明她的藥方沒有問題,瘟疫的困局也就有了解決的希望。
知縣夫人緊張地看著自家老爺,雙手合十,默默祈禱著。
可半晌過去,知縣卻依舊沒有明顯的反應,依舊昏迷不醒。
知縣夫人急了,帶著哭腔問道“太子妃,這,這藥是不是出什麼岔子了,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
沈時鳶安撫道“夫人莫急,知縣大人病情太重,藥效需要時間才能發揮出來,再等等看。”
知縣夫人聞言,稍稍安心了一些,但依舊焦急地守在床邊。
沈時鳶心中也有些忐忑,但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又一個時辰之後,知縣的體溫開始逐漸下降,呼吸也變得平穩了一些。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雖然眼神還有些迷茫,但總算是醒過來了。
知縣夫人喜極而泣,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她轉過頭,對著沈時鳶深深地鞠了一躬,“太子妃娘娘,多謝您的救命之恩,您真是我們全家的恩人!”
沈時鳶謙遜地笑了笑,說道“夫人客氣了,救死扶傷是醫者本分,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知縣夫人拭去眼角的淚水,問道“太子妃,這藥還要繼續服用嗎?”
沈時鳶搖了搖頭。
“此藥藥性猛烈,隻可服用一次,高熱退後,需要另換方子調養身體。”
知縣夫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沈時鳶見天色已晚,便說道“夫人,我還有其他病人需要照看,就先告辭了。”
知縣夫人自然明白,便示意下人送沈時鳶回房。
沈時鳶與知縣夫人客氣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沈時鳶回到屋內,朦朧的光線下,她拆開一封信箋。
是包包的信。
信中寫道,紫金花已經按照吩咐送往臨安,不日便可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