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雲驍此刻心中將沈纖月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個蠢女人,竟敢將他拖下水!
燕九晁眼神冷冽,“且沈時鳶會醫術,為何你們夫妻二人從未提過?”
應雲驍艱難地抬起頭,結結巴巴道“殿下,微臣,微臣確實不知沈時鳶會醫術一事,纖月也從未與微臣提起過……”
他此刻的神情慌亂無措,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辜,確實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燕九晁心中疑惑更甚,半信半疑地鬆開腳,重新坐回椅子上。
難道,真是他錯怪了他?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應雲驍,眼中厭惡。
“來人,將肅國公世子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應雲驍驚恐地看著燕九晁,“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微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被侍衛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侍衛們拖著應雲驍,將他帶到了院子裡。
棍棒一下一下落在應雲驍的背上,伴隨著棍棒聲,是應雲驍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啊!殿下饒命!啊!”
二十大板打完,應雲驍早已疼得昏死過去,背上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燕九晁走到應雲驍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今日便給你一個教訓,好自為之。”
他已經足夠仁慈了,若不是念在肅國公家還有幾分用處,今日他絕不會輕易放過應雲驍。
說罷,燕九晁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來人將應雲驍拖下去。
應雲驍侍衛被拖走帶回了肅國公府,扔在了地上。
肅國公夫人聽到下人來報,急忙趕了過來,看到兒子被打得遍體鱗傷,人事不省的樣子,顯然嚇壞了。
“快!快去請大夫!”
她聲音顫抖,不明白,好端端的,兒子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大夫很快趕來,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後對肅國公夫人說道“夫人放心,世子隻是皮外傷,並無性命之憂,修養幾日便好。”
肅國公夫人這才稍稍放心。
沈纖月一路小跑著來到應雲驍的院子。
還未進門,就聽見婆婆的怒罵聲夾雜著隱約的抽泣聲,心下一緊。
推開門,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麵而來。
應雲驍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
沈纖月見狀,捂著嘴低聲啜泣起來。
“哭哭哭,哭喪呢!他又沒死!”
肅國公夫人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就知道哭,還不趕緊去把藥熬了!”
沈纖月哭聲戛然而止,慌忙擦了擦眼淚,低著頭,小聲應道,“是,母親。”
轉身走向小廚房,背影顯得格外瘦弱無助。
應母看著沈纖月的背影,心中的怒火更甚。
自從這個女人嫁進肅國公府,就沒一天安生日子。
如今,連自己的兒子都跟著受罪。
她越想越氣,忍不住又罵道“真是個掃把星!娶了你進門,應家就沒消停過!”
沈纖月委屈至極,強忍著淚水去熬藥。
好不容易熬好了,沈纖月小心翼翼地端著藥碗,回到了應雲驍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