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殷勤地在前麵引路,一路上不住地誇讚沈時鳶與燕冥軒,言辭間滿是奉承之意。
沈時鳶隻是淡淡地應著,偶爾頷首示意,神色疏離。
燕冥軒則是一路麵無表情,目光沉靜,不知在想些什麼。
蘇晴心中暗自嘀咕,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一個冷若冰霜,一個淡漠疏離,還真是不好應付。
正巧,一位大臣認出燕冥軒,上前寒暄,拉住他閒聊起來。
如此一來,便隻剩沈時鳶與蘇晴二人。
蘇晴心中一喜,這可是個討好太子妃的好機會。
二人繼續往前走,行至一處拐角,正巧撞見趙靈溪。
趙靈溪今日仍舊是一身男裝打扮,見到沈時鳶,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然,還未等她開口,蘇晴便忍不住道“大小姐,今日是您的生辰,外頭賓客眾多,總要穿得體麵些才是。”
趙靈溪眉頭一皺,毫不客氣地一頓搶白,“我的裝扮如何,何時輪到你一個妾來置喙?”
蘇晴被這番話噎得臉色一白,卻隻能繼續微笑道“大小姐,平日裡您怎麼穿都行,可今日是您的生辰宴,還是穿得正式些好,莫讓人落了口舌,失了太尉府的顏麵。”
趙靈溪不再理她,徑直拉著沈時鳶往另外方向走去。
一邊走,一邊道“我才不管什麼顏麵不顏麵,自己舒服最重要。”
沈時鳶笑著搖頭,卻也覺得趙靈溪這番話說得在理。
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何必委屈自己,活得自在最重要。
二人穿過回廊,繞過假山流水,進到一處僻靜的院子。
沈時鳶環顧四周,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停下腳步,看向趙靈溪,“靈溪,你可是有事相求?”
趙靈溪推開院門的手一頓,回頭看向沈時鳶,眼神複雜,“不瞞太子妃,我母親近日身體不適,臥床不起,故而想請您前去瞧瞧。”
沈時鳶神色凝重起來,連忙跟著趙靈溪進了屋。。
屋內,淩夫人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看起來十分虛弱。
床邊的小幾上擺放著幾碗藥,卻絲毫未動。
沈時鳶快步上前,在床邊坐下,輕聲詢問道“淩夫人,您感覺哪裡不舒服?”
淩夫人無力地睜開眼睛,看了沈時鳶一眼,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隻能艱難地搖了搖頭。
沈時鳶連忙為淩夫人把脈。
趙靈溪站在一旁,緊張地注視著沈時鳶,雙手緊緊絞在一起。
一番診斷後,沈時鳶收回手,秀眉緊蹙。
趙靈溪心中一緊,焦急地問道“太子妃,我母親她,情況如何?”
沈時鳶心中不忍,卻不得不如實告知,“淩夫人的病,乃是中毒所致。”
“中毒?”
趙靈溪臉色大變,“怎會如此!”
沈時鳶正色道“我的診斷結果確實如此,且中毒已深。若非發現得早,隻怕——”
趙靈溪隻覺得眼前發黑,顫抖著聲音問,“可知是何毒?”
沈時鳶緩緩搖頭,“還需進一步查驗。”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我母親……”
“靈溪,莫要著急。”沈時鳶柔聲安慰,“幸好今日我帶了藥箱,讓包包拿進來便是。”
趙靈溪連連點頭,立刻轉頭吩咐一旁的丫鬟,“快去請太子妃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