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皇宮深處的坤寧宮內。
皇後猛地將手中的茶盞狠狠摜在地上,尖聲怒罵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她原本計劃讓人“撞破”趙靈溪與燕九晁在偏殿“私會”。
如此一來,她便可以以此為借口,對外宣稱趙靈溪傾慕燕九晁,才做出此等越矩之事。
屆時,順理成章地賜婚,將太尉府牢牢地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不曾想,偏殿裡的人,不是趙靈溪,一個低賤的宮女!
若非她及時下旨封鎖消息,恐怕此事早已傳遍整個皇宮,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堂堂皇子,竟然與一個宮女廝混,這成何體統!
皇後越想越氣,指著跪在地上的宮女們,厲聲喝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是三皇子與那賤婢在偏殿?!”
那宮女渾身顫抖,哆哆嗦嗦地答道“奴婢不知,奴婢隻是按娘娘吩咐守在殿外,聽到裡麵,聽到裡麵有動靜,便進去查看。”
“誰知人還未看清,就被敲暈了。”
皇後怒不可遏,一腳又踹翻了身旁的紫檀木小幾,“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本宮要你有什麼用!”
一旁的貼身嬤嬤連忙上前,輕撫著皇後的後背,勸慰道“娘娘息怒,此事怕是有些蹊蹺,許是有人從中作梗。”
嬤嬤頓了頓,提醒道“娘娘可還記得,宴席之上,是誰提前離席了?”
皇後陷入沉思。
片刻後,眼神驟然變得狠厲起來。
定是那沈時鳶無意間發現了此事,從中作梗,才壞了她的好事!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燕九晁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口。
他一眼便瞧見皇後神情異樣,“母後,可是因那趙靈溪之事動怒?”
皇後冷哼一聲,“哼,原本計劃得好好的,卻被那沈時鳶給攪黃了!”
燕九晁劍眉微蹙,“沈時鳶怎會知曉此事?”
“那沈時鳶今日宴會上,提早離席……”
皇後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怕是無意間撞見了本宮的計劃,從中作梗!”
燕九晁沉默片刻,語氣波瀾不驚,“計劃失敗也無妨,日後有的是機會。”
皇後卻急了,“晁兒,今日之事,對你多少有些影響,萬一被人抓了把柄”
今日之事一旦傳出去,燕九晁的名聲必然受損。
燕九晁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淡淡道“此事,交予兒臣處理便是。”
皇後點頭,擺了擺手,“如此,你先退下吧。”
燕九晁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臨走前,不忘帶走那名宮女。
宮女亦步亦趨地跟在燕九晁身後,出了坤寧宮,她才稍稍抬起頭,怯懦地開口,“多謝三皇子救命之恩。”
燕九晁停下腳步,轉過身,溫和地笑了笑,“本皇子幫了你脫困,你該如何報答呢?”
宮女連忙跪下,“隻要三皇子所求,奴婢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燕九晁笑了起來,聲音卻如同寒冬臘月裡的冰淩,“若是要你的命呢?”
宮女心中一驚,猛地抬頭,再次看向燕九晁。
想要開口求饒,下一秒,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從後麵伸出,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脖子。
宮女拚命掙紮,雙手無力地抓撓著那隻鐵鉗般的手臂,卻絲毫無法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