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鳶點了點頭,任由包包為她梳理著長發。
用過早膳,主仆二人正閒話家常,忽有下人來報,“稟太子妃,門外有位自稱是七公主身邊碧桃的姑娘求見。”
“碧桃?”
沈時鳶疑惑地挑了挑眉。
梁清歌的婢女,來找她做什麼?
按理說,若是七公主有事,也該是找燕冥軒才對。
“回太子妃,正是。”
下人恭敬地答道。
沈時鳶問道“可有說是何事?”
下人搖了搖頭,又補充道“奴才問過了,那碧桃隻說是奉了七公主之命,前來尋太子妃的。”
“奴才還帶了請帖,請太子妃過目。”
說罷,下人雙手呈上一張精致的灑金箋。
沈時鳶接過請帖,展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
“清歌謹邀太子妃於明日午時,至宮中一聚,賞曲聽戲。”
落款是梁清歌的名字。
“小姐,這七公主,平日裡可沒少給您使絆子,這回突然邀您赴宴,怕是沒安什麼好心吧?”
包包在一旁憂心忡忡地說道。
她家小姐才剛回來,七公主就迫不及待地送來請帖,這其中定有蹊蹺!
沈時鳶輕輕合上請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我也覺得此事有些古怪。隻是,她既已下了帖子,若是我貿然拒絕,傳揚出去,反倒顯得我小家子氣,容不下人了。”
何況,這請帖還是當著下人的麵送來的。
若是拒絕,豈不是更讓人覺得她怕了七公主?
“那小姐您打算怎麼辦?”
沈時鳶狡黠一笑,“她既有心請我,我若是不去,豈不是辜負了她的一番‘美意’?明日,我便去會會她,看看她究竟想耍什麼花招。”
包包點點頭。
此行,她定要寸步不離地守著小姐,絕不能讓那些小人有可乘之機。
沈時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從書架上取下一本醫書,細細翻閱起來。
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掩上房門。
轉眼便到了赴宴那日。
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停在府門前。
碧桃立於馬車旁,不時地朝太子府內張望。
包包跟在沈時鳶身後,緩步走出府門。
見到這番陣仗,不由得低聲嘀咕道“小姐,您瞧,七公主還真是‘用心’,生怕您不去似的,竟連馬車都備好了,還特意讓碧桃在這兒候著。”
沈時鳶腳步不停,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包包慎言。
走到馬車前,沈時鳶站定,目光掃過那輛華麗的馬車,又落在了碧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