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向二樓正倚著欄杆向下看的夜沐寒，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留下你們的兵器，去白九眉那領一金子的盤纏，明早之前離開迎風雪。”
“若還有人想走，也是一樣。”
話畢，夜沐寒走入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一聲又一聲兵器和木桌的碰撞聲響起，那些放下兵器的寒霜團團員頭也沒回徑直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是因為沒有感情，而是實在沒臉回頭。
“唉”
安非深吸了口氣，隨後重重吐出。
隨後一雙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非轉頭一看，原來是柳正飛。
“彆失落了，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好事，他們也許會過得很好。”
是啊，離開寒霜團，也許會過得很好。
畢竟，此去是生是死，猶未可知。
“都回去吧，好好想想，今日我就不下來了，明日清晨集合準備出發，我已經喊九妹幫我們準備馬匹了。”
安非說完，也是轉身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本來喊白九眉準備了七百匹戰馬，近些日子隨著團員人數增加，再加上團內本有的戰馬也是差不多。
當時白九眉還跟他抱怨戰馬多難得，要花多少錢，現在想來也是不需要這麼多了。
不過，留著也是留著，總有用的，以寒霜團的資金養數百匹多的戰馬還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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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沉，已經到休息時間，安非在房間中輾轉反側著。
他捂住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又聽到兵器和木桌碰撞的聲音，這代表著又有一位團員離開了。
“當啷。”
又是一聲響起。
安非忽得從床上坐起，他睡不著！
他走出房門，朝著師父的房間行去。
“鐺鐺鐺。”
“師父，您睡了麼？”
安非輕喚了一聲，不過無人應答。
正準備離開之際，門內聲音傳來。
“進來吧。”
片刻之後，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師徒二人緩緩地移動著腳步，最終隔著那張略顯陳舊卻散發著古樸氣息的木桌相對而坐。
月光透過窗子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師父，我想喝水。”
第五錦堂端起茶壺，給徒弟倒了一杯茶水，隨後推到起身前。
“師父，我想吃飯。”
第五錦堂皺了皺眉，不過還是站起身來準備朝門外走去，他雖然不會做飯，但廚房裡不是有人嗎。
起身的第五錦堂此時完全褪去了平日裡作為師傅時所展現出的那種令人敬畏的嚴厲神色。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位無比慈祥的父親正在溫柔地對待著自己心愛的孩子一樣。
待走到房門處，第五錦堂突然停下了腳步，背對著安非開口。
“累了吧。”
“嗯。”
“沒關係，先吃點東西。”
“師父，我想伐仙。”
“那就去吧，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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