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是為啥想不開。”李長風歎了一口氣。
沐小蝶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女孩,沒有多說,而是岔開話題。
“李先生,你有把握沒?”
“問題不大。”李長風淡淡道。
“真的?”沐小蝶眼前一亮,露出欣喜之色。
要知道敵敵畏的毒性有多烈,治療難度有多大,世界級難題。
沒有哪個人有這份能力,或者說沒有哪個國家可以解開此毒,讓病人轉危為安,重獲生機。
“嗯。”李長風自信的點點頭。
“需不需我做什麼。”
“不要讓彆人打擾到我。”李長風就這一個要求。
“放心,我親自去看門,誰也彆想進來。”沐小蝶把小女孩帶到身邊,走向病房門口。
就在此時,恰巧一位男子推門而入,戴著一副黑色眼鏡,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身穿白大褂,文質彬彬,頭發梳的跟狗舔的一樣,板板正正。
在男子的身後站著一位花白老者,年紀得六十歲往上了。
“沐醫生,我把師父喊來了,有他老人家出手,保證可以讓病人多活兩個月。”男醫生躊躇滿誌道。
“不用了郝醫生,我已經找來了頂級醫生,正在準備治療。”沐小蝶不苟言笑,眉宇中隱約透露著些些厭煩。
郝萬通抬頭看去,用手指了指李長風,“你說的是他麼?”
“不錯!”
“沐醫生,你沒搞錯吧?腦袋糊塗了?”郝萬通不可思議道。
“他是哪個醫院的?誰的學生?叫什麼名字?這般年紀恐怕剛剛大學畢業。”
“咱不能拿著病人的性命開玩笑啊。”
曹丕的老丈人不說話——甄姬爸無語。
郝萬通與沐小蝶同屬一個科室,一個科室主任,一個副主任。
郝萬通還是沐小蝶的追求者,雖然大了十歲,但愛情不分年齡,不分國界,不分男女。
大點怎麼了?郝萬通不以為意,追求了將近兩個月。
今天半夜來了位棘手的病人,也可以說是醫院的常客,沐小蝶深知母女倆的不幸和艱苦,看到女人喝了農藥急得滿頭大汗,眼眶通紅,郝萬通便親自駕車去找師父。
說白了就是為了給沐小蝶多留些好印象,誰知一番殷勤被人截了胡。
他怎能不生氣?不針對?
“郝醫生,你覺得我是傻子嗎?”沐小蝶冷冷道。
“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勞煩你閉嘴。”沐小蝶冷冷道。
“沐醫生,你涉世未深,經曆的事少,不知人心險惡,估計遇到騙子了。”
“病人喝的是敵敵畏,無藥可解,我們保證的是能讓病人多活一些時日,多陪一陪孩子。”
“你讓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診治,這是對病人的極其不負責,與我們的意願背道而馳。”郝萬通正義凜然,鏗鏘有力。
身後的老者捋了捋胡子,一副老練模樣,“沐醫生,你年紀小,心智未熟,容易被人洗腦忽悠可以理解,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你把人趕出去吧,由我出手,至少可以延長病人一些壽命。”
“齊老,還是你們出去吧。”沐小蝶油鹽不進,水火不侵,她親眼見識過李長風的本事,也相互較量過。
李長風是否騙子,她比誰都清楚,至於郝萬通的師父,說句不客氣的話,他連自己的醫術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