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都是粗口，全放在於大海身上。
“你……你……”於大海想罵還不敢，臉色宛如黑鍋底，黑的發亮。
“有話說有屁放，記住，沈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就是你爹親自來了，也得客客氣氣，禮數有加，彆說你這個小比崽子，草！”沈老爺子對著下人招了招手，“去，給我搬一把椅子來。”
“是，老爺！”
這是連屋都不讓進了？就在院子裡？
沈老爺子說了財狼來了有獵槍，就憑於大海在沈家動手，就判定他為不速之客。
沒拿下已經給麵子了。
“沈老爺子……”
“等等，我還沒坐下，你著什麼急，懂不懂規矩，白活這麼大歲數，吃了將近五十年的飯吃到狗肚子裡去了吧。”沈老爺子強行打斷。
於大海七竅生煙，內心把眼前的老頭罵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下人搬著椅子小跑過來，放在身後，沈老爺子拉了拉，調整位置一屁股坐下，順便翹起了二郎腿。
“好了，說吧。”
“令孫女在不在家？”
“咋了？我孫女在不在家關你屁事。”沈老爺子撇撇嘴。
這個動作和沈七七可像了，簡直一模一樣，沒有區彆。
“我來此和令孫女有關。”
“哦？詳細說說？先警告你一遍，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憋著，損壞我寶貝孫女的名聲，我饒不了你。”沈老爺子手指指著，頤指氣使。
“沈老爺子，天南地北都逃不過一個理字，咱不能無理辯三分。”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趕緊滾，老子一會還得聽黃梅戲呢。”
“好。”於大海斟酌一下緩緩道，“沈七七把我兒子的下身踢了，導致破裂，下半輩子做不成男人了。”
“啥？”沈老爺子驚訝道。
“相信老爺子聽清楚了，我不便重複。”
“哈哈哈！”出乎意料的是沈老爺子拍腿大笑，甚是爽朗，“不愧是我沈家人，如此勇猛，不枉費白疼她，乾的漂亮。”
於大海額頭出現一層黑線，“老爺子，這種事很好笑嗎？”
“不不不，是你家好笑。”
於大海“……”
“老爺子，你說說這事該怎麼辦吧。”
“什麼怎麼辦？住院花了多少錢，我沈家報了。”沈老爺子拍著胸脯大氣道。
“就這？”
“不然你想怎樣？”
“沈七七把我兒子廢了！”於大海重複了一遍。
“然後呢？”
“不給個交代麼？這不是小事，並非隻是住院，而是一輩子的傷痛，無法傳宗接代，對於一個男人來講，相信老爺子明白代表著什麼。”於大海講理道。
“於老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說我家七七傷害了你犬子，證據呢？”
“沒有證據你信口開河你娘啊，老子還說於家都是我槽的呢。”沈老爺子滿嘴都是歪理，歪中又帶有道理。
確實凡事講究證據，不能空口無憑，嘴巴一張一閉莫非是聖旨。
“沈老爺子，希望你嘴下留德。”於大海每個字在牙縫中擠出。
“老夫有哪點說錯了？請指出來。”
“不如你親口問問沈七七，是不是她乾的。”
“也不是不可以，電話費誰報？”
於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