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和郝萬通一臉的輕視,彆說現在的騙子真有些手段,有點伎倆,專業啊。
弄得好像武俠劇一樣。
從而也可以得知,老者就是一庸醫,活這麼大歲數了,快死的人還未接觸過上層的醫術,認知淺薄又低級。
李長風通過銀針,將真氣注入到病人體內。
所插的每一處穴道都有大講究,乃是血液流通的節點。
針灸不僅僅是逼毒,還能幫助病人提高生機,增加生命值。
紮完之後,李長風再次運轉內力,手掌懸浮身體五公分以上,順著脈絡遊走,一點點將毒素逼於腳下。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一點不假。
李長風在白色燈光的照耀下,五官剛毅,麵孔刀削,眸如星辰,濃眉宛如一把利劍,血氣方剛,陽剛之氣渾然散發。
沐小蝶怔怔看著,格外出神,這一刻不自覺的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一眨不眨,如癡如醉。
李長風運用大量內力,消耗不是一般的嚴重,額頭出現層層細汗,神色卻淡然如水,不慌不忙,一切有序不紊的進行著。
大約十幾分鐘過後,李長風扭頭道,“沐小姐,拿個盆過來。”
“哦!”沐小蝶回過神,立馬去做。
“嗤!”一根銀針紮入右腳的大拇指,隨之黑色血液如針管噴射一般流到盆中。
血液漆黑,散發著一種難聞的腥臭。
等血液漸漸轉紅,李長風緩緩出了一口氣,順勢把銀針收起。
“呼,沒事了。”
“李先生,病人果真脫離生命危險了嗎?”
“嗯!”
“謝謝你。”沐小蝶欣喜道。
“一派胡言。”老者切了一聲,“耍些低等的把戲糊弄糊弄小女孩還行,可老夫活了大半輩子,什麼場麵沒見過,還能被你忽悠了?”
“亂七八糟的治療,裝神弄鬼,跳大神呢。”
“就是!”郝萬通幫襯道,嘴角快翹到天上了,七個不服八個不忿。
“不信?”李長風微微一笑。
“廢話!”
“沐醫生,為病人開啟設備檢查吧。”李長風吩咐道。
“好,我這就護士過來抽血接尿。”
化驗需要一定的時間,最快得半個小時左右。
在此期間李長風了解到病人的苦難,她是個寡婦,男人死了好幾年,膝下隻有一個丫頭。
這些年不但沒有改嫁,還任勞任怨,侍候公婆,照顧女兒。
可一些人天生的壞種,公婆各種為難,非打即罵,婦女出去擺攤賺點小錢貼補家用,就被公婆猜測婦女外麵有人了,扯著嗓子罵,甚至還動手打人。
找個公司做個保潔員,公婆去公司大鬨,撒潑打滾。
婦女之所以是醫院的常客,是因為和一次公婆的矛盾中被打斷了胳膊,每次陰雨天就疼的受不了,過來找沐小蝶開藥。
孩子整天活在陰鬱之中,眼神,表情,動作,處處透露著卑微,膽怯,害怕……
就在今天公婆又找麻煩,婦女一氣之下想不開,喝了農藥。
老人家死了兒子,白發人送黑發人本是可憐之人,為什麼要難為的兒媳婦?苦命人何必又為難苦命人?
婦女沒有選擇離開,帶著孩子一心一意過日子不容易,不該好好善待嗎?不該處處理解貼補兒媳嗎?
李長風聽完婦女的遭遇,心情惆悵,倍感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