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州的臉色有些沉,原來她說的將她往火坑裡推是這個,“果真色欲熏心,這老東西。”
“幸好我回去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將軍你可不能再欺負人家小姑娘了。”
陸承州冷眸睨向他,聲音涼嗖嗖的,“怎麼,你也想和知府一樣?”
霍珽猛搖頭“李姑娘生的美,想必許多男人見了她都會喜歡,不過我可配不上那樣好的姑娘,將軍莫要打趣。”霍珽不想說出她像自己妹妹的事情。
“邈邈姑娘就該和將軍這樣的人在一起。”拍拍馬屁,順順毛。
陸承州意外的看著他,“你何時變得如此謙虛了。”
“將軍,是你不了解我。”
霍珽訕訕的,“要不我去和李姑娘解釋一下。”
“她算什麼東西?”
霍珽聞言都猶疑起來,是不是他的錯覺,於是試探著問,“將軍這麼多年,身邊確實該有個女人,不然我都懷疑外麵的傳言是真的了。”
陸承州“什麼傳言?”
霍珽心想你這都不知道,外麵都傳你打仗時傷了命根子,不行。
陸承州人長得好看,又是馳騁沙場的將軍,威名遠揚,隻怕京都女子無一不喜歡的,那些個公主貴女更是層出不窮的示好,可他就是不開竅,見窮的外麵的傳言自然就成真的了。
這當然不能當著他的麵說,否則毫不懷疑的講,他會當場被劈死,轉移話題,“我去看看李姑娘。”
陸承州仰頭看著天上的白雕,神情不明。
銀砂走過來,“李姑娘,這是將軍的水,還有吃食,你拿著。”
蘇邈邈還沒動。
“銀砂侍衛。”
“我聽說將軍著涼了,去軍醫那拿了一些止咳的藥材做了個香包,想拿去給他,這飯菜我送上去吧。”張雁雲走過來,一臉溫婉。
銀砂有些猶豫,正要拒絕,對方已經拿過蘇邈邈手裡的東西往不遠處的馬車走去了,蘇邈邈和銀砂就那麼看著她上了馬車。
馬車裡,張雁雲殷勤的獻上自己的荷包,“將軍,這是我做的香包,放在身上可抵抗咳嗽。”
見沒有動靜,低著頭的張雁雲緩緩抬頭,對上陸承州銳利的眸子,又快速低下頭,“我最是討厭自作聰明之人,魚目妄想當珍珠實屬可笑。”
張雁雲慘白了下來,她是魚目,那李邈邈是珍珠嗎。
陸承州何等聰明人,出發前聽到張雁雲的話,如今細想便明白對方故意說給他聽的,自然不會再容忍。
“將軍,我以為李姑娘是願意留下的,我不知道她跟你說了什麼……”
“滾下去。”
不到片刻張雁雲蒼白著臉下了馬車,被婢女扶著離開了,走前還橫了她一眼,蘇邈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莫名其妙感覺對方對她的敵意越來越大了。
修整完畢,大家又開始繼續趕路。
蘇邈邈在陸承州的馬車裡伺候著,對方臉上算不得好看。
她肚子有些餓,就著水拿了一塊大餅坐在角落啃著,陸承州時不時以拳抵唇咳著,兩個人仿佛相處在兩個世界的一般,誰也看不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