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的?”
“那日狩獵我們也在,他突然要回去,北冥皇帝動怒,陸承州被罰俸祿數月。”
蘇邈邈蹙眉,還有這樣的事情。
“是誰抓的你?你可是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裴辭肅著臉問。
她猶豫片刻還是把事情告訴了他,裴辭神情複雜,“我和三皇子過幾日便要回宋國,正是好時機,倒時你同我們一起回去。”
“不可,我不能和你們一起走,這樣會連累你們,離開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你和哥哥先走。”
裴辭一聽看向她,聲音不解,“何時變得如此生分了呢。”
她微愣“若是被發現,便是牽扯到宋國,你們先走吧,彆管我了。”
誰知裴辭更是油鹽不進,“不行,此次出來我便是來尋你,你必須跟我們走,我會安全將你接到宋國,你跟我們走才是最好的選擇,不然我擔心你回不去。”
“裴將軍,你為何這般執著,我若是要回去,我自己會想辦法。”
裴辭搖頭,“邈邈,你真覺得僅憑自己一人便能知難而退嗎?你想的太過天真了。”
蘇邈邈看向他,裴辭很少直呼她的名字,她的態度堅決,“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插手,你們還是快回宋國吧。”
裴辭攔住她的去路,“我也告訴你,此事我非要插手不可。”
她被氣笑了,雙手叉腰就那麼看著他,“你這人……”
“此事不是兒戲,關乎到你的性命,其中牽扯更是複雜,我們不得不插手。”
蘇邈邈語氣堅定,不悅瞪了他好幾眼,“你們好自為之吧,我不會跟你們走的,到時你們可拖我後腿。”
裴辭拉住她的手腕,“莫要任性,我們會幫你,你放心,此事我們自會處理。”
陸承州剛走過拐角便看見這一幕,蘇邈邈立馬收回自己的手,“多謝將軍扶我。”
裴辭“不客氣。”
她走向陸承州,“方才我來尋茅廁,剛巧遇到了他,將軍怎麼過來了,郡主呢?她怎麼樣了。”
陸承州看了她片刻,黑眸看向一旁站著的裴辭,“裴將軍怎麼跑這來了,太子還在等你呢。”
“我這就回,將軍可要一起。”
“我稍後便來。”他的聲音冷淡至極。
裴辭離開了,手腕被抓住,陸承州慢條斯理抓起來,從懷裡拿出一方繡帕,再被裴辭抓過的地方擦了起來,“就這麼喜歡亂跑,李邈邈你是長了翅膀不成。”
“人有三急,我也沒辦法。”
陸承州想起裴辭看她的眼神,很是不悅,不緊不慢開口“你們剛才都聊了什麼?”
“沒說什麼,就隨口說了幾句話,我和他又不熟,能說什麼。”
陸承州看了她片刻,手下動作越發粗魯,聲音透著不悅,“就知道招蜂引蝶。”
蘇邈邈手被搓疼了,聲音帶了惱怒,“將軍英雄救美,難不成我三急也要該乖乖站在原地嗎?真是好生沒有道理的話語。”
此話一出,兩人都愣了,“所以你便不安分,去到處招惹旁的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陸承州想到方才的場景,心裡很是不舒服。
氣氛有些劍拔弩張,“將軍是覺得我在和一個素未謀麵的人私會,既然將軍這般想我也沒辦法。”說完她率先邁開步子。
怎會看不出來他在吃醋,說她招蜂引蝶,嗬,此話應該說他自己才對。
她邁步往前走去,身後掃過一陣勁風,手被牽住,“還想去哪裡,氣性還不小。”
“將軍覺得我就該做個沒有脾氣的木頭人,什麼都按著你的想法來,就連去個茅廁都要經過將軍的同意嗎?”
陸承州蹙眉,“伶牙俐齒。”
她掙脫了一下自己的手,陸承州不放,兩人就這樣對峙著。
她率先放軟了語氣,“將軍,太子殿下還在等你呢。”
陸承州眼神不悅的看了她片刻,拉著她便走,腳步有些快,太子等人便坐在三樓,邊飲酒邊賞燈,蘇邈邈被拉著走了進去,不敢和宋昭對上視線。
“將軍可算來了,我們等候多時。”
陸承州頷首,“久等了。”
幾人一同坐下,蘇邈邈朝著幾人俯身,“見過諸位大人。”
“夫人不必多禮。”此話是太子說的。
對上太子這妖異的鳳眸,突然想到了鳳千尋,他應該還在大牢裡吧,要是沒有解藥,他必定必死無疑,他會坐以待斃嗎?
她看了看幾人要飲酒,便走到一旁去賞燈,手撐在圍欄上,視線往遠方眺望,花燈猶如一條條長長的巨龍,延伸至街尾,甚是漂亮。
小鸚鵡怕她站久了累,貼心的端了凳子過來,頭恨不得低到土裡去,蘇邈邈看的好笑。
四人圍坐在一處,一同飲酒。
見陸承州興致不佳,視線時不時落在一旁的女人身上,太子心裡哀歎一口氣,果真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蘇邈邈看似在看燈,實則在出神,剛剛三哥給了她一個冷眼,定是心裡壓著火氣。
還有陸承州也是,隻要她看向裴辭,某人的臉黑的不行,她都要以為他知道點什麼了,實則就是在亂吃飛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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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吹過,忍不住咳了兩聲,陸承州朝著她的方向看來,誰知裴辭也剛好看過來,兩人視線都落在她身上。
她想警告裴辭不要看她,在陸承州眼裡就是多了一層含義。
隻聽陸承州強勢發話了,“給夫人披件披風。”
聲音冷的不像話,冷眸不加掩飾的看向裴辭,聲音不緊不慢的,“聽聞宋國將軍英勇不凡,本將想和將軍切磋一下,如何。”
蘇邈邈倏然起身,“將軍,時辰不早了,我想回去了。”
這男人亂吃飛醋,這是想揍人了,她看向裴辭,示意他不要答應,“剛巧,我也是,將軍的威名早有耳聞,將軍給我這個機會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