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邈邈蹙眉,還沒來得及阻攔,裴辭便離開了。
“公主放心,將軍自有分寸。”
陸承州見裴辭出來,還想往裡走。
“將軍,我們聊聊。”
他淡淡抬眸,看向裴辭,語氣不善,“好啊。”
兩人一同走出軍營,緩步走在寬闊的草地上,彼此心中都壓著火氣,麵上還得佯裝友好,兩人身上帶著仿佛隨時都會爆發的怒氣,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陸承州率先開了口,聲音無情冷漠,“裴將軍這般著急離開做甚,本將軍還能囚著你不讓你走不成。”
裴辭不甘示弱,“將軍多慮了,我還有要事要辦,加上我同公主婚事在即,實在耽擱不得了。”
陸承州下顎緊繃的厲害,聽見這話,臉色瞬間覆蓋了冰雪般,瞧著著實嚇人,“不是才賜婚這就談婚論嫁了,裴將軍好生著急,莫不是怕被人搶了。”
裴辭想到他已經給她下了蠱毒,心中的火氣瞬間從腳底衝到大腦,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諷刺的話語也出口,“陸將軍何必跟我裝蒙,還要我戳破你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嗎?”
陸承州聞言猜到對方可能知道了情蠱之事,“裴將軍何不說說,本將軍做了哪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是說將軍在往本將軍頭上扣帽子。”
裴辭見對方這般不承認,心中壓抑的火氣越發旺盛,“陸承州,你不遠千裡潛入公主府,抓走公主,又將她囚禁一之久,我往你頭上扣帽子,我說的還是太過保守了些,你陸承州這般行為簡直無恥。”
陸承州臉色瞬間難看下來,“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說著他神情突然變得曖昧起來,“我囚著她?將軍可知這一月來,我和公主是如何相處的?我和她日日夜夜……”
“陸承州!”裴辭語氣帶了警告。
“陸承州,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虧你還是一國將軍,覬覦他人妻屬實讓人不恥,你心中可懂何為禮義廉恥。”
陸承州眸子狠厲如刀,不知想起了什麼,“禮義廉恥?到底誰不懂禮義廉恥,若不是一年前你帶走她?她便是我的妻,你跟我說禮義廉恥。”
“都是你逼她的!她心裡根本沒有你。”
此話戳到了陸承州的痛處,“她本就是我的,可要我同將軍細說公主是如何委身於與我,又是如何同我纏綿……”
“混蛋!”裴辭終於忍無可忍,一拳揮在了陸承州的臉上。
陸承州摸了摸嘴角的血,同樣一拳揮了過去,力道之大帶著勁風聽著就疼。
“陸承州,你害得她還不夠慘嗎?如今你既還給她下了情蠱,你要害死她才甘心是不是。”裴辭猶如憤怒的野獸般,不管不顧對著陸承州就打。
兩人一來一往都要對方最疼的地方招呼,兩人同時揮出一拳,裴辭的拳頭揮在了陸承州腹部上,男人發出一聲悶哼聲。
“什麼叫我害她害得還不夠嗎?你給我說清楚。”陸承州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不顧喉間腥甜,固執的追問。
裴辭沒有回答他的話,察覺他好像受傷了,乘勝追擊。
趁著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對著他最薄弱腹部就攻擊,陸承州被一腳踢飛出去,嘴裡發出一聲悶哼聲。
他騰空而起,雙腳夾住裴辭的脖子,將人翻在了地上,而後騎在他身上,拳頭一下一下往他臉上打,“說清楚,什麼叫我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