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邈邈來到蠱王院子,意外的院子靜悄悄的,“師父,靜姨。”
沒人回應,小鸚鵡幫著叫了一聲,依舊沒人回應,正疑惑間。靜姨從屋內走了出來,“公主大駕光臨,快快請坐,蠱王在裡頭煉藥呢。”
蘇邈邈一聽在桌前坐了下來。端起麵前的茶盞喝了一口,“靜姨師父的藥煉製的如何了?”
靜姨無比恭敬的站在一旁,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解藥已經煉製好了,就在這裡。”
蘇邈邈一聽,眸中閃過驚喜,接過她手裡的解藥,“靜姨,聖醫呢?怎麼不見她?”
“我倒是把她給忘了,她近來沒日沒夜跟著蠱王煉藥,這會在補覺呢。”
她點點頭,原來如此,“辛苦他們了,本宮這幾日也給團子繡毽子呢。”
“公主果真是善良之人,還給寵物繡毽子。”
此話一出,蘇邈邈眸子一變,而後小鸚鵡手中頓現匕首,下一刻抵在了對方脖子上。
蘇邈邈拍桌而起,“原來你在此處,文昭已死,你還敢前來送死,大膽。”
“你是何時發現我的?”對方的女聲不再學著靜姨的聲音,而是已然是陌生的聲音。
“你第一句就出了破綻,靜姨從來不會叫我師父為蠱王,還有團子根本不是什麼寵物。”
對方一副恍然大悟,“公主果真敏銳,這般警惕。”
“本宮很好奇,那文昭都死了,你為何還這般為她賣命,留著自己的命好好活著不好嗎?”
對方冷笑一聲,“公主可知,聽命於文昭的人都是些什麼人?”
她眉梢微挑,“說說看。”
女人聲音激動起來,“當年北冥楚國那場戰亂,公主可知死了多少人,北冥能有今日的輝煌,都是那陸承州踏著楚國人的鮮血屍體得來的,我的親人…皆被他所殺,還有我那未婚夫,我苦等多年,等來的卻是他被陸承州割了頭的消息,你叫我怎能不恨,我想報仇有錯嗎?”
“戰爭絕非是陸承州挑起,是你楚國想要擴展版圖,野心勃勃。家國大義麵前,都不過是為國效力,舍小家保大家,戰場之上皆為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們的親人是保家衛國,難道他陸承洲就不是!”
“戰場之上生死本就難料,你的親人既然選擇了上戰場,他們就已下定了已死的心,你以為你很偉大,殊不知愚昧無知,你該好好活著,連帶著你親人的那份,而不是自尋死路。”
女人聲音激動,“我要殺了陸承州,隻要他死了,他死了我楚國將士才可安息。”
蘇邈邈聞言,眸子一狠“你要殺他,本公主就先殺了你。”
花落小鸚鵡手中的匕首瞬間割斷了對方的脖子,毫不留情。
蘇邈邈隻是淡淡看了一眼,邁著步子,緩緩朝著屋裡走去,腳步沉穩,絲毫不為身後的血腥所動。
看見了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蠱王,她神色微變,“師父。”
她連忙走過去,顫著手去探對方的鼻息,誰知下一刻,對方倏然睜開了眼睛。
“公主!”
小鸚鵡尖叫聲幾乎破了音,侍衛們快速出劍,可已然晚了一步,對方手中的銀針已然紮入了蘇邈邈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