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秦琴拿著碎銀子和兩張紙出來,他把碎銀子放在桌上,推到梁玉麵前。
“諾,這是三兩銀子,這是字據,你讓花澗來看看。
沒問題就簽了吧,等你什麼把銀子還了,這字據就可以撕掉了。”
梁玉不識字,但是他不知道花澗在哪,況且他相信秦琴不會坑害他。
梁玉搖了搖頭,對著秦琴說道:“嫂子,我相信你,我不會寫字,你幫我把名字寫上吧。”
誰會不喜歡彆人的信任呢,聽到梁玉這樣說,秦琴很高興。
他溫柔的笑著,“好,我幫你寫,你看,這邊花獵戶的名字,這邊是我家那個的名字。”
秦琴寫的字並不難看,不過也不好看,但在鄉下,一個雙兒會寫字、識字已經很難得了。
秦琴很快就把借貸雙方的名字寫好,一式兩份,等墨水一乾。
秦琴把其中一張拿給梁玉,讓他收好,自己則把另一張收起來。
秦琴:“好了,這張給你,收好了,記得還錢啊。”
梁玉高興的笑笑:“嗯,我會的,謝謝嫂子。”
秦琴擺擺手:“嗨,謝啥,都是一個村的,有困難就要互相幫助。”
梁玉:“嗯,嫂子說的對,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秦琴挽留:“再坐一會唄,難得來一趟。”
梁玉起身婉拒:“不了嫂子,小花他阿父在家,我不放心,下次再來。”
秦琴也不是非要梁玉留下,既然梁玉都這麼說了,秦琴隻好遺憾道:“好吧,那你有空來家裡坐坐,慢走啊。”
梁玉:“好,我會的。”
梁玉拿著銀子回到家,把銀子藏好,就去喂兔子。
喂完兔子,梁玉做午飯,等到他做好午飯,花澗還沒回來。
梁玉又開始心慌,但他不敢讓花致遠看出來,當著花致遠的麵隻能表現出什麼事都沒有到樣子。
等出了臥房,離開花致遠的視線,愁緒才爬上梁玉的臉上。
梁玉坐在院子裡,仔細回想花澗昨天晚上是否有哪裡不對。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沒有一絲異常,梁玉喃喃自語道:“小花出門前都會告知我一聲,沒道理這次會不告而彆。
難道,是楊大壯,對,一定是他,那天小花拒絕了他,他向來是個混不吝的。
那天我們那樣說他,他定然懷恨在心,小花一定是被他擄走了。
可是,萬一不是呢,要不,我去他家一趟,嗯,先這麼辦吧。”
說走就走,沒過多久,梁玉就來到楊大壯家門口,他家大門緊閉,一看就不在家。
幸好楊大壯家的鄰居在家,梁玉走到那家人裡家裡問道:“嬸子,你知道楊大壯在家嗎?”
楊大壯家的鄰居:“是花家夫郎啊,你找楊大壯作甚,他是不是偷你家東西了。
如果是,那你現在來晚了,楊大壯今天一天都沒在家,隻怕你家的東西已經被他拿到鎮上賣了。”
楊大壯家的鄰居說完,也不管梁玉,自顧自的感歎道:“唉,攤上這麼個鄰居,真是倒黴。
他小的時候我就跟他爹娘說了,小孩子三歲看老,小時偷針,長大偷金。
結果他爹娘也不好好教育他,非說什麼他年紀小,長大就懂事了。
現在好了嘛,偷雞摸狗的,要不是有楊氏宗族在,他早就該去蹲大獄了。”
其實在聽到楊大壯家的鄰居說楊大壯不在時,梁玉就已經聽不進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