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身體僵硬的一瞬間,花澗心中湧起一股衝動,他想把自己和林寒的事告訴花致遠。
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理智,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花致遠這麼多年來一直把花澗當成男子培養,花澗這個時候告訴花致遠他要嫁人,他哪裡接受得了。
當然,這些隻是花澗的個人猜測,他也不知道花致遠知道他和林寒的事的反應會是怎樣的。
究竟是勃然大怒,還是平淡如水,這一切都未可知。
不過花澗不敢賭,畢竟花致遠現在還有傷在身,最需要的就是靜養,受不得刺激。
所以花澗隻能隨便敷衍過去,不過他相信,有了梁玉的幫助,他和林寒的關係很快就能擺到明麵上了。
時間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流逝,花澗和花致遠也不知聊了多久。
直到梁玉進來叫花澗吃晚飯,他們才意猶未儘的結束。
花致遠目前下不了床,梁玉隻能單獨打一大碗飯端進來,讓花致遠在床上吃。
梁玉把飯菜端給花致遠後,飯桌上隻有梁玉和花澗。
可能是下午時說的話多了,這會兒他們倒沒什麼話要說,兩人安安靜靜的吃飯。
飯後,梁玉去臥房把花致遠吃完的碗筷收過來一起洗,花澗想上去幫忙。
卻被梁玉阻止,梁玉皺著眉道:“就那麼兩三個碗,用不著你,爹爹三兩下就洗好了。
你這兩天受到不小的驚嚇,自己回房間看看書,靜靜心,今日早些歇息。”
花澗沒有乖乖聽話,他沒出聲,默默的把手洗乾淨,接著兩隻手杵進漂碗盆裡。
隻要梁玉把洗乾淨的碗筷放進漂碗盆裡,他就眼疾手快的涮乾淨,拿到碗櫃裡放好。
很顯然,他無聲的行動就是對梁玉那段話的“反抗”,梁玉看著花澗的動作。
有些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後險些被花澗的陽奉陰違氣笑了。
也不能說是陽奉陰違,畢竟他說話時花澗沒答應。
這是花澗第一次在梁玉麵前這樣,所以梁玉有些猝不及防。
花家人口簡單,做的菜也不是什麼大魚大肉,用不了幾個碗。
因此本來就隻有幾個碗,梁玉洗的快,花澗漂的也快,幾乎沒見過梁玉這個表情的花澗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他看了梁玉的表情幾眼就挪開了視線,生怕晚了憋不住笑。
真不是因為花澗是個愛笑的雙兒,看什麼都想笑。
隻是現在梁玉臉上猝不及防,又帶著點不可置信的表情頗為好笑。
梁玉還是不可置信,仿佛自己從小乖巧懂事的雙兒一夜之間變得視同路人。
梁玉喃喃開口:“你,小花,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
花澗看到梁玉這樣,擔心他受的刺激大了,也不敢隱瞞,老老實實的說個乾淨。
花澗:“爹爹,我一直會這招,隻是我也會參與洗碗。
您也沒有現在累,所以每次您不讓我洗碗時我都乖乖聽話,回臥房看書。
但是這兩天您太累了,不過是洗碗而已,明明是很輕鬆的活,您也不讓我做。
什麼都攬在自己身上,您那麼累,我卻悠閒的可怕,這讓我如何能夠心安理得的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