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研究生畢業後,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踏入了醫院,成為心理科的一員。
剛到科室,靜兒有些不適應。走廊裡,若有若無的交談聲和偶爾的歎息聲交織在一起,靜兒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就是新的開始,雖然充滿挑戰,但也是成長的機會。”
科室裡,前輩們行色匆匆,穿梭於各個病房。他們手中的病曆本,仿佛承載著病人們沉甸甸的痛苦與希望。
靜兒看著前輩們忙碌的身影,心裡既敬佩又緊張。她麵對的病人形形色色有因工作壓力大而焦慮抑鬱的上班族,他們每天在高強度的任務和複雜的人際關係中掙紮,眼神裡滿是疲憊與迷茫;
有在學業競爭中不堪重負出現心理問題的學生,稚嫩的臉龐上寫滿了對成績的焦慮和對未來的恐懼;
還有經曆生活變故後陷入心理困境的中老年人,他們像是被歲月抽走了精氣神,在回憶與現實的泥沼中難以自拔。
靜兒深知,學校裡學到的理論知識,此刻在實際工作中顯得那麼單薄,實踐經驗的積累才是關鍵。
於是,她每天像個虔誠的學徒,緊緊跟在帶教老師身後查房。她眼睛一眨不眨地觀察老師與病人溝通的每一個細節,從老師輕柔的語調、關切的眼神,到適時遞上紙巾的小動作,靜兒都默默記在心裡。
她學習如何快速洞察病人的心理狀態,以及怎樣用最恰當的語言引導病人打開心扉。
在這個過程中,靜兒愈發清晰地發現,很多病人內心深處都藏著一些難以言說的痛苦。這些痛苦或是源於長期壓抑的情緒,像是被塵封在黑暗角落的舊箱子;
或是遭受過重大創傷,如同一道無法愈合的深深傷口。這些負麵情緒如同枷鎖,將他們緊緊束縛在痛苦的生活中。
有一次,科室接收了一位年輕的女孩。女孩因失戀加上工作上的挫折,陷入了嚴重的抑鬱狀態,甚至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當靜兒第一次走進女孩的病房,看到那空洞無神的雙眼和無助的神情,她心中滿是憐惜。靜兒沒有絲毫猶豫,主動向帶教老師請纓,希望能參與女孩的治療過程。
“老師,我想參與這個女孩的治療,我希望能幫到她。”靜兒語氣堅定地對帶教老師說。
在老師的指導下,靜兒小心翼翼地開啟了這場心靈救贖之旅。她先是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女孩床邊,耐心地傾聽女孩的哭訴。
女孩的哭聲如同決堤的洪水,痛苦不斷宣泄而出。靜兒沒有打斷,也沒有評判,隻是用眼神傳遞著理解與共情。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我會陪著你。”靜兒輕聲說道。
接著,靜兒通過一些精心設計的心理測試和小遊戲,逐步剝開女孩內心的層層防禦。她了解到女孩性格中的敏感與堅韌,以及深埋心底的心理症結所在。
“你其實很堅強,隻是現在遇到了一些困難。”靜兒鼓勵女孩。
隨後,靜兒憑借所學知識,為女孩量身定製了一套個性化的治療方案。她安排定期的心理谘詢,在那溫馨靜謐的谘詢室裡,幫女孩梳理混亂的心緒;
進行情緒疏導,用溫暖有力的話語驅散陰霾;
還安排了一些有助於緩解抑鬱的活動,如舒緩的音樂冥想、輕柔的瑜伽拉伸,引導女孩重新找回內心的平靜。
在靜兒的悉心照料下,女孩的病情逐漸好轉。她的臉上慢慢有了笑容,那笑容起初如微光閃爍,而後愈發燦爛。女孩也重新找回了對生活的信心。
“謝謝你,靜兒,是你讓我重新看到了希望。”女孩緊緊握住靜兒的手,眼中滿是感激。
這次經曆,宛如一道強光,穿透了靜兒心中對職業的些許迷茫,讓她更堅定了自己在臨床心理學這條道路上走下去的決心。
隨著時間推移,靜兒越發意識到,科室裡還有一類特殊且棘手的患者群體——產後抑鬱的媽媽們。
這些新生命的降臨,本應帶來無儘喜悅,然而產後身體激素的急劇變化、育兒的艱辛、家人關注度的轉移,讓許多產婦陷入了深深的抑鬱漩渦。
有一位年輕的媽媽,產後不久便整日以淚洗麵。她看著繈褓中的嬰兒,心中沒有絲毫初為人母的喜悅,反而滿是焦慮與自責。
她害怕自己照顧不好孩子,又對身材走樣、容顏憔悴感到極度自卑,甚至抗拒家人的親近,把自己封閉在一個孤獨的世界裡。
靜兒初次接觸她時,就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先從產婦的家人入手,耐心地與他們溝通。
“產後抑鬱並不是產婦的‘矯情’,而是一種需要重視與關愛的心理疾病。”靜兒耐心地向產婦的家人解釋,“你們的理解和支持對她非常重要。”
然後,靜兒每天都會專門抽出時間,坐在產婦床邊,輕聲細語地和她聊天,分享育兒經驗,幫助她建立照顧寶寶的信心。同時,結合一些放鬆身心的心理療法,如深呼吸訓練、正念冥想,緩解她緊繃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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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靜兒輕聲安慰產婦。
在靜兒的持續努力下,這位年輕媽媽的情況逐漸好轉。她開始主動抱起孩子喂奶,眼中也有了溫柔的笑意,會和家人分享寶寶的點滴成長,慢慢走出了產後抑鬱的陰霾。
“靜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產婦的丈夫握著靜兒的手,滿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