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廖隨風又怎麼可能讓他這麼簡單地拿到東西?臨被擊飛前狠狠一腳,踢向百米開外的方景,接著直接砸斷一根梁柱,被砸落的瓦片掩埋。
看著藍色光點飛至自己麵前,方景伸手抓住,正不知所措,係統的聲音響起。
「已獲取係統碎片!開始升級係統!」
接著係統便吸收了碎片,進入休眠。
下一秒。
“哢!”
手中劍胚驟然破碎,靈氣四下溢散,純淨的靈氣讓方景身體一陣舒暢,瞬間覺得自己靈氣的虧空已然補充完全,雖然總量也就那麼隻有那麼一點點。
濃稠如水的靈氣散開,在方景身周展開一圈圈波紋,身體死命的吸收,卻如江河之水灌溉池塘,將方景頂到聚氣境巔峰還沒有停下,隻是奈何無法突破,蓄積於體內。
而溢散出來的靈氣總量依舊沒什麼變化,隻是緩緩地向周圍消散著。
正撲過來的水黎已經呆住,他沒想到一個聚氣境的人是如何打碎的劍胚,更是絕望為何方景會直接毀掉如此至寶?隨即衝向劍胚的碎片,嚇得方景扔下碎片連忙跳開。
水黎抓起碎片一臉悲哀,久久立於原地不知所措,在如雨的靈氣潮中,顯得格外悲情。
不遠處剛剛爬出廢墟的崔玨看水黎崩潰地立於原地,心中想起剛剛水黎說的話,心中思量。
自己已經出手搶奪其寶物,而現如今寶物已經沒了,若不逃,水黎氣極勢必放不過自己!血影門人可不會講什麼情麵!
逃了,那待水黎報告大人,依舊沒有好下場!不如將錯就錯,殺了他!在場就沒人能攔住他逃走,此事也隻會有他一麵之詞!
想到這,崔玨掏出一把漆黑的匕首,狠下心服下一枚丹藥壓製傷勢,衝到水黎身後,還未等其反應,黑色的刀刃便透體而出,傷口迅速發黑,竟是一把毒刃!
水黎驟然轉身出掌,卻是被崔玨一腳迎上,對拚之下,崔玨借力衝出城牆,混入戰敗的烏軍逃之夭夭。
水黎七竅流出黑血,見崔玨遠遁,張牙舞爪地朝方景抓來,渾身黑氣彌漫,大有臨死也要拉方景這個毀了他寶物的罪魁禍首一起去死的勢頭,怒目圓睜,卻在強撐走了幾步之後倒在了地上,飽含悲憤而亡。
方景以及周圍的將士都沒想到,最後水黎居然是死於自己人手中,震驚片刻,眾人趕忙跑到廢墟中,將廖隨風扒拉出來,還有氣息,便趕忙送去治療了。
士兵們打掃著戰場,方景也將地上灑落的丹藥符籙撿起來裝上,回頭看著水黎手裡死死抓住的劍胚碎片,猶豫一下,還是強忍不適將其手掌掰開,儘數收了起來。
……
此役守軍損失慘重,在打掃完戰場後,協同反攻客歸將其收回,但當擊退烏軍,看到已經被屠殺殆儘的平民,勝利的喜悅頓時被衝刷的一乾二淨……
援軍留下三千補充梁城守軍,剩下的人便回了州府,而昏過去的廖隨風也醒了過來,青衣老者拖著虛弱的身體來到營帳中。
“在下無能,未能保護好少主!還請賜罪!”
青衣老者剛進作勢便要跪下,廖隨風將其拉住。
“老管家何出此言?你願意離開廖府隨我漂流已是大恩,何來怪罪?”
身邊的將領個個不明所以,風劍之名倒是有幾人聽說過,可這情況屬實是有些不明白了。
廖師傅也注意到一行人的疑惑,也不再隱瞞,直言道。
“我就是兩年前中州失蹤四劍之風劍,也是中州廖家之人,不過卻因犯了過錯,才托了關係來此躲避,無奈遭人針對,才有了今日禍事。”
聽廖隨風的敘述,周圍將領大為驚歎,沒想到這邊關小城的守將居然有如此背景。
“不過我已脫離了廖家,加之身份顯露,我也不會再留在這裡了。”
說罷,便將兜鍪脫了放於案上。
“為何?我等聯名,領軍依舊可以留下!”有將領不解,上前發聲。
“不了不了,我還有事情要辦,一年了,也該是時間了。”廖隨風看向帳外,不知再想些什麼。
其餘將領聽此也是不再言語,直到方景突然的闖入,打破了這份沉默。
理所應當的,方景也參與了接下來的安排,也了解了廖隨風的事,當知道了方景隻是用手便捏碎了先天劍胚,起碼見到的人都是這麼以為的,原本穩重沉著的廖隨風滿臉訝然與不相信,直到向周圍人再三確認,方景拿出那一小包碎片才難以置信地盯著方景。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廖隨風手中握著先天劍胚,下意識的用力,可連碎片都紋絲不動,更不用說如果是完整的劍胚了。
“不知道,隻是那一刻不知怎麼的就碎了,現在的我也完全沒辦法損壞絲毫,更彆說捏碎了。”
方景無奈展示了下,再怎麼用力也沒辦法再捏碎碎片了,笑話,那是係統的力量,他又怎麼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