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那殺陣不斷轟擊在旌合的身上，甚至於已經有幾道攻擊已經突破暗魔衣傷到了旌合的本體。
“好機會！”
宇文拓瞅準旌合防禦武技的空檔，手中蓄勢已久的攻擊驟然打出，連旌合都沒有看清。
但這道攻擊的目標並不是旌合！
噗！
呲！
月琴兒胸前爆出一團血花，噴湧而出的鮮血染紅了旌合的臉頰。
宇文拓這一道攻擊竟然是朝著月琴兒所去的！
縱使旌合再強，又怎能擋下一名同境界修士蓄勢已久還針對的不是他的攻擊？
“琴兒！”
月琴兒腦中一陣嗡鳴，哪怕有旌合一層層手段的保護，卻還是中了毒手。
“逃……旌合，放下我，逃吧。”
“放下我，好嗎？”
月琴兒呆呆地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的空洞，眼睛有些失神。
……貌似……不是很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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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胡說！我們一定能逃出去！一定！”
旌合死死看向不遠處的魔域邊境，回頭一望，身後的人族強者已經越來越多，更是緊追不舍。
旌合滿臉緊張，抱著月琴兒的雙手捏的死死的，甚至都忘了這樣會不會抓疼她。
一隻沾染了血漬的纖手撫上旌合那堅毅卻又帶著慌亂的麵龐。
“要照顧好自己，咳咳……能遇見你，我很……滿足。”
說出這句話後，月琴兒嘴角掛上一抹微笑，仿佛解脫了一般。
她已經被人玷汙，不忍心也不願意讓旌合看著這樣的自己。
自己一介凡人，終究不能陪伴他走向更遙遠的地方。
她不傻，旌合的天賦，足以他傲世天地間。
或許……就這樣離開也挺好的……
隻是……好舍不得啊……
懷中的她再度咳出幾口鮮血，之後將頭往他懷裡靠了靠，緩緩閉上了眼睛。
“彆睡！我們就快逃出去了！琴兒！”
這次，他再沒聽到懷中人的回應。
“琴兒？琴兒？！”
旌合著急的大聲叫喊，低頭看向懷裡，她已經閉上眼沒了氣息。
“再接老夫一招！”
旌合看著懷中一陣失神，而在其身後的宇文拓趁其不注意狠狠祭出一道術法將旌合重傷。
他再也撐不下去，徑直掉到了地上，激起一片煙塵。
“旌合，你率軍破我人族防線，屠殺人族民眾！罪孽之深不可饒恕！”
天空中眾人人高高在上，宛如審判一般。
“你們這些狗東西！我饒不了你們！啊——”
旌合向著天空嘶吼道，身上騰起黑色的火焰，皮膚上崩裂的紋路閃爍著滲人的血光，妄圖將天上人拉下來。
“閉嘴！魔族就是些低等的東西！”
天上再度落下一招將旌合打得連連吐血，天空中圍上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旌合怒吼，憤怒的火焰燒灼著他的靈識與身體。
“嗬嗬！滿嘴仁義道德！你們又好到哪去？乾的又是些什麼肮臟之事？！”
接連的兩道攻擊下，旌合已經身受重傷，隻能借著與天上那人糾纏調息一番。
“你一個魔族之人，怎麼對付你都不為過！”
“再者，兩族存亡之戰，一些微小的犧牲是必要的！”
“嗬，嗬嗬，說得好，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敗類，一直都是這種做派！”
“你們這些人啊，著實讓我惡心！”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追上來圍住他，他心知今日難逃一死，便索性不逃了。
看著天上陸續飛來的人族強者，旌合眼神淡漠，一個極其危險的想法誕生。
“你我同為三魄神遊，老夫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你的遺言吧。”
“遺言？算了，罵你們已經沒意思了，反正我也逃不掉，既然你們要聽，倒不如，聽聽我的故事。”
“聆聽敗者的將亡之言，不就是你們喜歡的嗎？”
旌合譏諷地看向周圍一圈又一圈的人，天上的老者也未出言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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