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百武兵宗為首的諸多宗門在收到消息的下一刻就立即行動起來,青雲劍宗已經接連剿滅兩座分壇,這最後一座分壇,他們百武兵宗絕不可能放過。
不管是哪一方麵,百武兵宗都不甘隻是作為四大宗第二!
“吳法,你的狀況,沈某覺得還得不去為好。”
“任何去不得?就因為我有傷在身?”
吳法一把提起重劍,胸口纏紮的繃帶極其惹眼。
“……那南分壇壇主起碼也是神遊之境,若是讓你傷勢加重……萬一留下隱疾,豈不是害了修途?”
沈高深明大義道,仿佛真是為吳法著想。
“嗬,老沈,怎麼,這時候關心起我來了?那怎麼我歸來之時不見你此番?”
吳法鄙夷地瞥了一眼沈高,隻覺得煩躁。
“這不是……”
“行了,彆假惺惺的,承蒙好意,這點傷……還影響不到我,起碼打個你不成問題!”
“……”
吳法毫不避諱地說道,沈高被懟得一言不發,默默轉身離去。
而吳法看著其背影更覺惡心,他是耿直,但不是傻子,沈高這是見不得他立功,追殺匡岸之時他就怯於其實力未敢追擊,便找了個統管宗門的借口逃之。
現在數路大小宗門齊剿分壇,勢必呈碾壓之勢,而他二人作為首宗長老,自然是頭功!
但這頭功……他隻想獨吞。
“嗬,勾心鬥角膽小如鼠的家夥,竟也能修煉至此?老天還真是眼瞎。”
吳法嘁了一聲,雙腳用力蹬地,化作一顆流星追上大部隊。
……
“前麵什麼人?”
咻!
崗哨上烏國士兵看著遠處幾個人影,當即警覺大喊,未曾想一枚利箭瞬間穿透其咽喉。
“明明不是王宮重地,為啥有這麼多崗哨?”
“小子,那就證明這裡不簡單呐!”
此地距離王宮還有十裡餘,崗哨卻越來越密集,比之烏國王宮外圍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幾名聯軍斥候正悄咪咪摸到草垛之間,向著這不大的營地裡潛行。
突然走在前頭的老兵一個急停,抬手握拳,身後幾人瞬間警覺,下一秒,一道滿是怨念的聲音便從草垛另一邊傳來。
“瑪德真是服了,一個區區通脈境的血影門渣渣,仗著是總壇的,居然也敢在老子頭上作威作福!靠!”
那身著兵長服飾的烏軍兵士一拳砸在草垛上,看樣子沒少受氣。
“……小解一下先,真是不想見那群王八蛋!”
兵長嘴裡嘰裡咕嚕罵著,一遍解著褲腰帶朝著幾人隱藏的地方走來。
嘩——
“呼!舒坦了!”
烏軍兵長身子抖了抖,正準備提褲子,卻聽見身後一絲細微的響聲。
“什麼……?”
噗呲!
話還沒說完,他的嘴就被人一把捂上,與此同時一柄尖匕便穿透胸膛透體而出。
烏軍兵長怒目圓睜,無奈胸口上的傷口不斷吞噬其生命力,而那捂嘴的布塊上也有著強力的迷藥,不消幾息便徹底倒在地上沒了氣。
“大消息啊隊長!”
其中一名小兵壓低了聲音興奮道,其他幾人眼裡也是十分激動。
“血影門……總壇!”
“隊長,咋樣?咱要不要乾他一票?抓個活口?”
一旁小兵躍躍欲試,其他人看著也有這意思,畢竟他們這幾人裡麵也是有通脈境的存在,未必不能搞一下。
“嗯……我們先不要動手,確定情況後聽我指令,畢竟此地少說也有數十烏軍,一旦打草驚蛇我們很難脫身。”
“是。”
……
“真是的,上頭還要人,這讓我去哪找?聽說這烏國王都的青壯都快被獻祭完了,不過想必如此下來,待神使降臨,我血影門眾便毋須躲藏,這修界也將歸我血影門所有!哈哈哈!”
“哈哈,大人說的是啊!待到大人發達了,可不要忘了小弟啊!”
明顯比那血影門徒修為更高的烏軍領軍,此刻正低聲下氣地奉承著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