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等上品武技的破綻豈是他方景能抓住的？
呲——
一陣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子墨右臂長刃硬生生被方景磨慢了速度，見此子墨迅速揮動左臂短刃欲將其格擋開。
“若你是靈台境，我隻能跑路，但你我同境，我自然不懼！”
方景淡然，縱使短刃距他持劍之手不足半尺，方景依舊不慌。
“破！”
劍刃一擰，借子墨氣力不接之際，以劍柄抵住短刃，劍身壓下長刃，左手驟然劈出。
啪！
一記手刀砍向肘彎，子墨左臂瞬間沒了氣力，天羽破滅殺本就須雙刃施展，此刻丟了一邊，便是不得已被破了功。
“燼滅斬！”
眼看自己身陷頹勢，子墨迅速變招，順勢揮出一式橫斬。
自臂刃上彌散出的刀光竟將方景前胸的外衣劃開了一道，露出其中的內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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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好險。”
雖說方景不怕受傷，但是為了一個比試挨一刀劃不來，對他對子墨都是。
“抱歉，沒收住力！”
子墨趕忙道歉一聲，順勢調整氣息。
“不用放在心上，接下來輪到我了！”
方景隨意撣了撣衣領，提劍再度衝了上去，使出他最為熟練的劍技，也就是廖隨風贈他的無名劍技。
刹那間方景身形模糊似風，攻勢亦如狂風驟雨般，逼得子墨節節敗退。
這部劍技，方景隨著修習，愈發覺得其中玄妙，對於招式的理解更是精深。
在方景看來，這部劍技品階起碼也是中品以上，如果不是缺了最後一劍，估計能摸到上品武技的門檻。
“這是何劍法？”
子墨對於此劍技根本無應對的法子，他無論是在劍閣中還是青雲弟子之中，皆未見過此劍技。
“這劍法是故人贈予，暫時還沒名字，不過你現在該關心的可不是這個！”
方景認真道，手下劍招卻不見絲毫減慢，招招刁鑽至極。
一時間劍光從四麵八方擊來，子墨根本無從招架，所會武技雖多此刻卻無以施展。
錚——
一聲嘹亮的劍鳴聲之後，子墨也徹底被打得沒了脾氣，右臂微微顫抖著，左臂更是還沒從麻木中緩過來。
“停，你贏了。”
子墨收回左臂短刃，用力捏了捏拳頭稍緩解下麻木。
“不繼續打了？”
“沒必要，我有再多招式對上你我也使不出來，論靈氣修為我不弱你，但戰鬥經驗……我承認，你強。”
“承讓了。”
“倘若往後有戰事，我也想上去闖上一闖！”
“戰爭並不是什麼好事，妻離子散，餓殍千裡，人命如草芥，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一輩子都不用上戰場。”
方景搖了搖頭，固然，戰場上瞬息萬變，能活下來無不收獲滿滿，可戰爭，那是拿人命填出來的。
“……我明白了。”
子墨點點頭，杵著臂刃站了起來，向著方景微微拱手。
“今日，多謝指點。”
“不不不，這算什麼指點，你不怪我搶你名額就行。”
方景笑著搖了搖頭，這人雖傲氣十足，卻也願賭服輸，算是有氣度。
“我要學的還有好多，希望下次和你再打一場時，能跟上乃至超過你！”
“這就約下一場了？？”
方景啞然，子墨卻一臉的堅定真誠。
“不錯不錯，此等天賦，絕對配得上天驕一名，方景啊，這次比練我可是對你信心有加啊。”
龐奧微笑著落在演武場中，拍了拍方景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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