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暖暖站起身，緩緩走到那棵紙樹旁。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樹乾上的紋理，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老師，”她輕聲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您曾經說過，藝術的本質是創造。而創造，不應該被任何規則所束縛。”
老師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她曾經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但她從未想過會有人能將這個理念發揮到如此極致。
“可是…可是這不公平！”老師突然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歇斯底裡，“你用了那麼多紙，而我隻有…”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黃暖暖打斷了。
“老師，”黃暖暖的聲音依然平靜，但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銳利的光芒，“您剛才不是說，隻要一個小時內完成就可以嗎？您沒有規定使用紙張的數量。再說，如果您覺得紙不夠，為什麼不向我要呢？”
老師再次啞口無言。她感到一陣眩暈，不得不扶著講台才能站穩。
就在這時，教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園長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和藹的微笑。
“我聽說你們在進行折紙比賽，”園長環顧四周，目光最後落在那棵巨大的紙樹上，“哇，這是誰做的？太棒了！”
老師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但最終隻是無力地搖了搖頭。
老師踉踉蹌蹌地跑向保安室，她的心臟狂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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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幫我調監控！”她氣喘籲籲地對保安說道。
保安被她急切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調出教室的監控畫麵。
“倒回一個小時前。”老師死死盯著屏幕，“我要看看她是怎麼做到的。”
畫麵開始回放。起初一切都很正常，黃暖暖安靜地坐在座位上，雙手有條不紊地折疊著紙張。
但隨著時間推移，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黃暖暖的手指開始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移動，紙張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自動折疊、組合、生長。
“這…這不可能…”老師喃喃自語。
保安也看得目瞪口呆。他調慢了播放速度，甚至一幀一幀地查看，但依然無法理解畫麵中發生的一切。
那些紙張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在黃暖暖的指尖翩翩起舞，逐漸構建出樹乾、枝葉、果實的形狀。
即便是放慢了速度，她的動作依然快得令人眼花繚亂。
“停！”老師突然喊道，“往回倒十秒。”
畫麵定格在黃暖暖製作樹冠的瞬間。在那短短的幾秒鐘裡，她竟然同時用雙手折出了數百片樹葉。
“這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保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老師癱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她想起自己曾經見過世界折紙大師的表演，即便是那些頂尖高手，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這樣精細複雜的作品。
更何況，黃暖暖還隻是個幼兒園的小女孩。
“要不要報告上級？”保安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師搖了搖頭，她已經說不出話來。
此刻的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黃暖暖會帶那麼多紙，為什麼她能如此胸有成竹。
因為在她麵前，規則和常理已經不再適用。
那個看似普通的小女孩，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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