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正在繼續著訓練,三人穿梭在各個營隊內一一了解。赤甲紅隊無疑是最強的,柚木得意笑道“那是,這可是我帶領的。”
再往裡走,兩兩為隊訓練的隊伍吸引了清秋的注意,她道“這就是赤甲重騎兵吧。”
硯舟帶著清秋進入赤甲重騎兵營隊裡,道“對。”
赤甲重騎兵隊長上前恭迎,道“見過殿下,統帥……柚木將軍。”
清秋三兩步走到盔甲前,打量著盔甲,真的是太震撼了。她抬著鎖子護喉,有分量是真材實料。
硯舟道“展博,嘯天猿一族的嫡子,也是赤甲重騎兵的隊長。”
展博是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比硯舟還要高上一截,渾身脂包肌肉,站在那就是一堵牆。不光他,整個重甲騎兵都不是瘦弱之態,雖高矮胖瘦不一,但站成一排就是一麵難以推倒的牆。
硯舟道“赤甲重騎兵是比赤甲紅隊投入還要大的地方。他們與其他的重騎兵還不同,馬是已經化形的,也就是說,戰場上是兩人在作戰,而非一人一馬。所以,他們平時都是分好隊的,隻要活著回來輕易不會換搭檔。”
展博大笑道“我們一般不出戰,出戰一定完成任務。”
柚木站在他麵前都顯得小巧玲瓏了些,他依著展博道“那我們也是啊,赤甲紅隊可不比你們差。”
麵上說赤甲紅隊是赤甲軍實力最強的隊伍,可在硯安接手之前,赤甲重騎兵才是。外界的征討,內部的比較,以至於赤甲紅隊與赤甲重騎兵總是明裡暗裡的比較一番。兩位隊長更是一言不合就陰陽對方,總要證明自己才是最強的。
展博使勁側彎腰抬胯把柚木頂出去,道“紅隊就這點本事,站都站不穩。”
展博力大無窮,這一頂險些頂飛毫無防備的柚木。柚木伸腿一撐,將將好穩住身形,氣憤道“大黑猿,你彆太囂張,不就是力氣大了點,長得凶了點嗎。除了嚇嚇對方,你還有什麼用。”
展博捶捶胸口,道“老子乾的就是嚇唬人的活,咋滴,不服氣。咱倆再來兩下,老子打的你心服口服。”
柚木還想回懟,卻被硯舟冷聲製止。展博鬼精的很,立刻站板正,道“殿下,赤甲重騎兵從不與赤甲紅隊爭鬥,一切都是個人行為,殿前失儀還請殿下恕罪。”
柚木到底還是嫩了一些,吃了一個悶聲虧。清秋一向是一個不拘小節的,倒是覺得這樣挺可愛,道“適當的比較才能看見差距,互相彌補幫忙這很好。但鬨歸鬨,不要傷了和氣,和氣生財。”
“是。”“是。”
兩人齊聲應下,硯舟笑道“和氣生財,殿下這是軍隊又不是生意場。”
“一樣一樣。”清秋道,“商場如戰場,戰場亦是如商場。都是要排兵布陣,出謀劃策,一步錯,步步錯。”
“是,殿下說的都對。”硯舟扯開門,“去我營帳看看吧。”
“好。”
硯舟的營帳位於靠北一點的位置,也是周圍最大的一個營帳,滿滿的特例。清秋咂舌道“你這也太奢侈了,我都沒這待遇。”
硯舟脫了外衣又去接清秋的披風,道“情況不一樣,殿下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是老軍隊了,又不是現成組的。”
清秋率領的萬人是四軍融合而成,一個軍隊一個特色,且百年未有過合作,即使之前合作也沒有如此合作過,相互之間根本不適應,對新的將領也是不適應。清秋自是知道這點,與軍同食甚至想要和芳甸一起睡,除了自己內心不適應這種特殊對待外,還有就是收買人心。她也觀察過四軍,想融入在一起必須從點滴入手,從影響力入手,畢竟,將領都放下芥蒂和架子了,他們憑什麼拿喬。這也是執風受罰的原因之一,這不是擺明打她臉,阻礙軍隊大融合嗎。
硯舟則不同,赤甲軍是一個完整的老軍隊,硯家的威信早就立住,隻要硯舟擱那兒一站,所有人都會乖乖聽話。什麼戰鬥風格,作戰習慣,將士親和都不成問題。最需要的就是拉遠距離,樹立不可侵犯的威信。
清秋搓著手,道“柚木明天去偵查完就可以想辦法引出角鹿餘孽了。”
“嗯。”硯舟推著幾個弓箭手小人,“在這寬廣的地方,最適合射殺一切叛賊了。”
清秋撤回弓箭小人,推出輕騎小人,道“西寧多寒風,箭弩並不好用,還是輕騎好用。”
她將小人放到角鹿族的位置,而硯舟始終按著攻擊手小人不動。清秋撞上去,擠占著位置。硯舟手下的弓箭手小人像是沾了膠一樣,紋絲不動。清秋另一隻手去掰硯舟的小人,掰開後將輕騎兵拿過去,道“還是輕騎好。”
硯包裹住冰涼的手指,道“都不好。”
清秋將三中小人推在一起,道“那就小隊捉拿餘孽,靈箭製動叛軍,輕騎鎮壓叛軍。”
硯舟將她的雙手揣進懷裡,道“那支小隊?那種靈箭?為什麼不是重騎?”
清秋現在雖為火鳳,可內在裡總是冷冷的,火熱隻浮現於動用靈力時,所以手腳總是冰冰涼,也很怕風寒。天逐漸黑了起來,風起西寧冰凍三尺,清秋乾脆整個人縮進硯舟懷裡,道“先生不早就想好了嗎,柚木帶來赤甲紅隊尋找到餘孽,並激怒餘孽讓他暴亂。當他煽動民眾之時,再用靈麻箭麻痹暴亂的人群,最後輕騎收拾真正的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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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敷在硯舟胸膛上,聽硯舟嗯了一聲,道“殿下真聰明,不過這隻是順利的情況下,可戰場瞬息萬變,還是要因時而變。”
“先生教訓的是。”清秋百般無賴的在硯舟胸膛上亂蹭,“回京都先生還教我嗎?”
硯舟撤了一下,露出清秋的臉,道“殿下還想讓硯舟教導嗎?”
“……想就可以有嗎?”
清秋蹭了一番,硯舟的衣領早就散了,露出精致的鎖骨,滑動的喉結。他久久注視沒有說話。當他想要開口時,脖子上傳來濕熱的微痛,他嘶了一聲,不敢在亂動。
清秋先是輕咬他的前頸又舔舐著他的喉結,引得硯舟一陣鬥栗,嘴裡壓抑不住喘息與低吼。清秋轉戰到鎖骨,道“也就想想,回去應該就要去君上身邊辦事學習了吧。我記得你說過,君上本來就是要我直接去他身邊辦事的,不巧我任性去了萬靈學院,這才有了先生去萬靈帶我之事。”
硯舟吞聲喘息,道“嗯,殿下這都記得啊。”
“先生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硯舟吃痛一聲,鎖骨相比脖子更為安全一些,清秋咬起來就沒個輕重了。他痛苦並歡樂著,道“嗯……帶兵打仗應付世家,在京都好好的活下去這些我教的了你。可帝王之道我不懂,教不了你,還得是君上或者木神教才行。”
清秋坐累了換動著位置,道“木神?為何?因為他是第一文臣嗎?”
“嗯。”硯舟道,“他曾經是梧秋殿下的先生,有帝師的經驗,很有可能是他。”
“再說吧。”清秋從硯舟腿上下來,“回去吧,公孫淮川該去了。”
西寧區府大堂裡,公孫淮川已經正襟危坐在那裡,等待著清秋和硯舟的到了。他耳目靈敏,清秋剛剛見影就起身來到門前,道“微臣公孫淮川見過殿下,見過硯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