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君道“不知硯統帥前來所為何事?”
硯舟道“自然是為了東籬家而來。”
“硯統帥請講。”
硯舟道“東籬家偷稅漏稅此事為真,但剛剛綿族長所言卻不屬實。”
“硯統帥有何證據?”
章儀跪拜道“草民可以作證。”
綿成桑道“你是東籬家的女婿,你的話怎麼能信。”
“草民有的是物證。”章儀道,“這是草民取得的綿成桑,綿大人的記憶。”
“記憶?”
章儀的話讓所有人一懵,不明白記憶為什麼也可以憑空提取出來。臨淵君道“那就打開看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
在綿成桑的記憶裡,他們搶占田七裡,欺壓孟蘭的父母,最後不放心找了幾個地痞流氓去解決了孟蘭一家。
“不對,這不對,這不是我的記憶,我沒有這段記憶。”綿成桑麵色大變道,“你從哪裡捏造的,誣陷人。”
公孫祥雲走出列道“是我交給太子殿下的。”
“什麼!母親你瘋了!”
“哎這?”
公孫祥雲不顧丈夫與兒子的目光走到正中央道“此事,是我做的。”
綿成桑上前扯過她的肩膀道“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嗬,為什麼?”公孫祥雲掰開綿成桑的手,“不是你,我的女兒需要進宮嗎?她明明還隻是一個孩子!一個花季少女!不是你,我弟弟會被發配到喀納,被活生生欺壓百年,被毒婦餓到麵黃肌瘦,最後慘死嗎?不是你,章朗會再次入京嗎?章家會家破人亡嗎?還會有這後來一係列的悲劇嗎!”
公孫祥雲梗著頭繼續質問道“你自問無愧,找個平常人做替罪羊,對於你們京都大族綿家是正常的,微不足道的。我弟弟正直仗義,阻礙了你們洗錢販賣人口是礙眼的。我的女兒進宮嫁給一個糟老頭子,給他生兒育女是為家族成為第一大族前途鋪路,是應該的。你們綿家可真是中心啊,誰都要給你們犧牲!”
“你瘋了!不僅汙蔑我,還敢對君上不敬!”綿成桑麵色猙獰指著公孫祥雲,“難道你就乾淨嗎?公孫祥雲,咱倆為夫妻都三百年了。”
“那又怎麼樣!大義滅親!”公孫祥雲道,“我今天就沒打算出都察院!自從你們……唔!”
公孫祥雲還未說完,綿成桑就一拳將她拍飛在地上。
臨淵君也是猝不及防,從未見過如此場麵,他起身拍案道“把他拉下去!關押起來!”
“爹,你乾什麼!”綿玉剛跪地爬到母親身邊,“娘,娘你沒事吧。”
硯舟上前附上公孫祥雲的脖頸,搖搖頭“節哀。”
“娘!!!!”
此場麵自然是不好再繼續審訊下去,臨淵君感覺有些頭大,這情況,小殿下可隻字未提。想到這,他笑了起來,小殿下這成長不小啊,居然一舉乾掉了綿家。
章儀跟著硯舟走出都察院,也是滿頭霧水“硯統帥。”
硯舟直接回答道“昨晚臨時做的決定。”
“什麼?”
硯舟道“所以今天才給了你綿成桑的記憶和說辭,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與臨淵君還有章儀商討完,清秋和硯舟就坐著馬車慢慢悠悠的回府了。走到一必經之路時,公孫祥雲就那麼直立立站在路中央。
公孫祥雲作為綿羊族的族長夫人,而綿羊族又是金神手下第一大族。這個緊要關頭她就來堵清秋,自然是有什麼情況。清秋打開車簾“綿夫人?”
公孫祥雲微微俯身道“太子殿下。”
清秋道“這麼晚了,綿夫人站在路中央不安全,還是趕緊回家休息吧。”
“臣想要與太子殿下聯手,鏟除綿家。”公孫祥雲提著燈籠跪下,“還請殿下可以與臣詳談。”
清秋看了一眼硯舟,硯舟道“此地到硯府很近,硯府多日空閒,人也少一些,比較隱蔽。”
“上來。”
到了硯府,路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公孫祥雲再次跪到地上“還請殿下能幫幫我。”
清秋道“本殿不理解你為什麼要鏟除自己的夫家?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臣要報仇。”
“報誰的仇?”
“我的女兒,弟弟,愛人,他們都是被綿成桑害慘了。”
“哦?細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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