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回到大學宿舍,擰巴的精神終於放過了疲倦的身體,他倒頭就睡。
白澤一覺睡到晚上,錯過了食堂的晚飯。
他出了大學,前往夜宵街覓食。
快到路口時,他雙眼一亮。
終於!他心心念念了很久的深夜蛋炒飯小推車終於又出現了!
白澤加快腳步,來到攤位前“老板,來一份……”
白澤一驚,小推車後麵的折疊桌旁,頹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
鯉魚從早跑到晚,實在餓得頭昏眼花,決定來這吃點東西,運氣很好,半個月不見的蛋深夜蛋炒飯又出現了。
當一碗香氣四溢的蛋炒飯端上桌時,鯉魚卻發現自己還是沒有胃口。
他想著,可能是太口渴了,於是他又要了一瓶啤酒。
他喝下一口,嗓子似乎舒服了些,可依然沒胃口。
就這樣,一碗蛋炒飯一口沒動,桌上已經多出幾個空酒瓶。
他以為隻要足夠忙,足夠理智,自己就不會被擊垮。
他以為悲傷是雷鳴閃電,隻要躲進衣櫃就聽不見看不著,可原來悲傷是延綿細雨,會浸進窗戶化為無處不在的潮濕。
“老板,再拿……”
鯉魚沒說完,一個身影在他對麵坐下,手裡拿著兩瓶酒。
“齊哥?”鯉魚一驚,有些慌亂,他趕忙強打起精神笑了笑“跑了一天,餓得不行,來吃個飯……”
他低頭一看,蛋炒飯已經冷了,他趕忙低頭吃了幾口,咀嚼得很大聲,卻怎麼也咽不下去。
“鯉魚。”白澤說,“對不起。”
鯉魚一怔,抬起頭,目光通紅,“你為什麼要道歉,你又沒錯。”
白澤也不知道,可能他希望鯉魚能好受點,這樣他自己也會好受點。”
鯉魚放下勺子,故作輕鬆地笑了下,“齊哥,我跟她沒關係了,迷宮每天都在死人,不過恰好死的是她,我沒事的,真的……”
“鯉魚。”白澤很認真,“為一個人難過不丟臉,即便那個人跟你沒關係了,也不丟臉。”
鯉魚狠狠一怔,仿佛被子彈擊中心臟。
短暫的沉默,白澤接著說,“上地鐵前,她希望通過我見你,說想跟你做個真正的了結。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這話應該告訴給你。”
“謝謝。”
鯉魚又開一瓶酒,喝了一大口,“齊哥,可以告訴我,她是怎麼死的麼?”
“被一種叫宿原體的生物襲擊,當時,她為了救野狼……”
“我就知道。”鯉魚忽然笑了,“她就是這樣的人,一個法師,明明最需要彆人救,卻總想著救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