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剛上高一,很厭學,還有抑鬱傾向,你給他支支招,可彆讓孩子鑽牛角尖。”
“我又不是心理醫生。”聞厭說。
“我當初抑鬱,你不是看了很多專業書籍麼?去聊聊嘛,說不定能有點收獲,最好勸她帶孩子去正規醫院看病,她現在還有點接受不了自己兒子生病了,覺得精神方麵的病都是洪水猛獸。”
聞厭歎了口氣,走出吧台“我試試。”
黑無常大哥,你還真是操心的命。
聞厭剛走,夏晚來立馬坐過來,奪走白澤的雞尾酒喝了一口“哇,不愧是調給好朋友的酒,激情四射!”
白澤無語。
“你少喝點啦,待會還得一個人回去。”夏晚來狡猾地笑了,“我沒關係,我有寶貝兒子護送。”
白澤點頭笑“謝謝阿姨,時間不早了,我先……”
“小白,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夏晚來湊過來。
“啊?”
“來我這兼職啊!”
“哦哦,那個,最近學業繁忙……”
“我看你也不是很忙呀,還有空跟女朋友去河邊約會。”夏晚來壞笑。
“真的隻是朋友。”白澤心好累。
“嗬嗬。”夏晚來還不死心,開始利誘“悄悄告訴你,上個月開始,阿姨的酒館開始盈利了哦,你現在來的話,可以賺很多哦。”
“很多是多少?”白澤問。
“至少是你在漢堡店的三倍!”
“真的?”
白澤都有點心動了,雖然迷宮能賺錢,但一周也就去一次,而且每次都是刀尖舔血,哪有這個香。
“當然是真的……”夏晚來還要說什麼,聞厭回來了。
“聊完了,他這周就帶兒子去醫院看看。”
“不愧是我兒子!小白我們回頭再聊哈!”夏晚來起身去找王阿姨。
“酒留下。”聞厭搶過母親手中的酒杯。
“衣服乾了麼?”白澤想走了。
聞厭剛要開口,有人進店。
“聞厭!”
沫子走向吧台,雙眼一亮,“哇,小白你也在,好久不見啊。”
白澤心中哀嚎我今晚還走得掉麼?
沫子在白澤身旁的高腳椅上坐下,用力拍桌子,“快快快,給我來一杯,成年人的生活太苦了。”
“還和上次一樣?”聞厭問。
“嗯!”
聞厭開始調酒,沫子托著下巴,十分期待,不一會,她扭頭看向白澤“小白,你還回店裡打工麼?”
白澤不敢看沫子,他應該不會回漢堡店了。
“哎。”沫子歎了口氣,“店長走了,聞厭也辭職了,你也上大學去了,雖然店裡每天都很忙,但一個人吃飯時,總覺得有點冷清。”
白澤的胸口輕輕一抽。
他記得在晴姨的葬禮上,沫子哭得很傷心。
晴姨死後沒幾天,聞厭也辭職了,不過兩件事倒沒什麼關係。
聞厭本來就在頻繁換職業,什麼都做不長久,而且他是探索者,下迷宮才是主業。
短短幾天,店長走了,吃飯三人組散了,這對沫子打擊很大。
她也差點辭職,但還是堅持下來,因為她挺喜歡這份工作,店長的職位也空出來,幾個老員工都有希望。
用沫子的話說“這家店是店長的心血,我一定不能讓她落入彆人手裡。”
沫子工作賣力,每天累死累活,實在撐不住了就來酒館喝上一杯,不想今天碰上了白澤。
“酒。”
聞厭將酒杯輕輕一推,送到沫子桌前。
沫子端起酒,抿上一口,眉頭舒展了不少。
她左右看看,“聞厭,不忙的話我們去樓頂吹吹風吧。”
五分鐘後,三人來到樓頂,並肩靠著鐵護欄。
聞厭抽煙,沫子喝酒,白澤刷手機。
夜風吹拂,時光舒緩,腳下的河岸燈火流離,猶如一幅凡塵畫卷。
當初白澤在這跟聞厭攤牌的情景還曆曆在目,明明沒過去多久,卻恍若隔世。
其實白澤一直想拉聞厭入夥,他很強,又喜歡操閒心(這是優點),會是很好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