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慶循聲望去,隻見大姐滿臉堆笑地朝這邊走來。
“喲,原來是二姐啊。”
大姐熱絡地招呼著,轉而看向李國慶。
“是啊,國慶,瞧你們在這兒聊得熱火朝天的,我就過來湊湊熱鬨。咋啦?打算買狗呀?要不要你大姐夫幫忙去挑挑?”
“我跟周盛說了,讓周盛去買就行,哪敢勞煩大姐夫。”李國慶客氣回應。
大姐一聽,佯裝嗔怪道
“說到底,你還是嫌棄你大姐夫唄。國慶啊,想當年你娶媳婦的時候,我和你大姐夫忙前忙後,幫著張羅蓋房子的事兒。
可你這些日子回來,也沒見多去看看你大姐夫。他天天在村裡忙活,為家裡操持呢。”
李國慶心裡明白,大姐這話裡藏著刺,是故意來諷刺他的,但他裝作渾然不知,一臉疑惑地問道
“大姐,你說啥呢?我咋沒聽明白呀。”
“哎,國慶啊,你就彆裝糊塗了。我知道你嫌棄你大姐夫一直在村裡乾活,不像你二姐夫那樣有文化。”大姐繼續抱怨著。
“好啦,大姐,我跟你開玩笑呢。有啥事兒,你就痛痛快快說出來吧。”李國慶無奈地說道。
“行,既然周盛也在,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就想問你,為啥要讓王鐵柱到你飯店幫忙?”大姐直截了當地拋出問題。
“哦,原來是這事兒啊。王鐵柱來找我,說他手頭緊,急需要錢。
他在糖廠的活兒沒了,得找個地方掙錢。本來我想安排他到申慶的罐頭廠拉貨,可人家那邊不要。
都是親戚,能幫一把是一把,我就答應了。”李國慶無奈地解釋道。
大姐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這咋行呢?按道理說,要是翠花是親生的,王鐵柱是親大哥,幫忙還說得過去。可翠花是養女,這王鐵柱又不是親大哥,再怎麼幫也輪不到他呀。
我心裡實在不平衡。我說國慶啊,我都不知道你咋想的。
這翠花,先不說她和咱娘關係咋樣,就看她那沒出息的娘家大哥,之前不知道給你惹了多少麻煩,你現在還把他接過去安排活兒,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你看你大哥,人多老實,當初也幫了你不少,你咋就不為我們想想呢?”
周盛在一旁看看李國慶,又瞅瞅大姐,兩邊都不摻和,隻在旁邊當個看客。
大姐見這情形,急得不行,拉著周盛就說“來來來,周盛,你給評評理,大姐我說得對不對?”
周盛隻是笑了笑,沒吭聲。
“我就知道你肯定向著國慶。國慶啊,你這就是不念親情。人家都說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這麼做可不對。”大姐不依不饒。
李國慶看著大姐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問道“大姐,那你到底想咋樣嘛?彆一開口就諷刺人,有啥事兒你就明明白白說,我能幫的肯定幫。”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直說了。是這樣,你兩個外甥年紀也不小了,在村裡上學也學不到啥東西。
我和你大姐夫商量著,想讓他們去鎮上找份工作,你看能不能幫個忙?”大姐道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