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地
趕回東溪村的晁蓋,看到那留守在莊上的吳學究、公孫勝、劉唐三人,輕聲地歎了一口氣。
接著,便坐了下來,說道:
“想來,白勝那廝是陷進去了。想來——要不是,宋押司的提前告知一聲,用不了多久這一事發可就麻煩了!為此——我與吳學究商量後,有意上那八百裡梁山泊不知道,兩位兄弟願不願意?若不願,晁某隻好分些財物來道一句,那後會有期了”
那書生模樣的吳學究,看了看公孫勝、劉唐的點頭之意,隨之笑著道:
“有我們等幾位兄弟,加上那阮氏三雄的船隻配合保正,我們放心吧”
“是啊,保正您是那天王,所謂七星聚義之天跡。那梁山一行,貧道願意追隨”
隻聽這位公孫勝,平和地說道。而那“赤發鬼”劉唐,則是一個抱拳道:
“一切聽晁大哥的安排!”
“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帶上三四十青壯漢子,再準備好——那莊上的三車細軟財物,置於那石碣村之中待上了梁山,我們再運至山上。倒也解了,那一時間的口腹之憂”,那晁蓋隨之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畢竟,在回來的路上——他就開始那盤算一二了。接著,見他起身呢,看向了吳學究來。隨之,就說道:“若是那山中寨主不容,豈不是得——行那小人之舉?”
“哥哥,有我等好漢加入、與這幾車財物應該使得”
那吳學究接上了一句,卻見他眉頭之間,微微地皺了皺。
這會兒,快要那日暮西山。一眾莊客們,也都安排好了。
由那公孫勝、劉唐帶隊,一行共有那三十二人,朝石碣村的方向趕去。畢竟,那村子是那水泊梁山的沿岸村子之一,是他們這一行上梁山前的一個重要的“落腳之地”。
至於那其他人手,晁蓋命人把地契給分了分。至於,那截獲的萬貫生辰綱,其實
隻有,那一萬餘的大貫錢為“真家夥”。其他,都是偽造而用的“廢銅爛鐵”。每人分得那五百貫之後,都被這位“托塔天王”呢,命大亞等兩個親信——給悄悄地掩埋於一處。
“你們,仍然可以呢,在這莊上生活的”
分發之後的晁蓋,有些親切之意地說道。若是他沒有什麼野心,不去那打熬身子,也早該當爹了呢。對於眼下的、即將要走的這條路,他說不出多少的憧憬,隻希望——仍是那生活中,體驗一番快活來。
“多謝莊主多謝莊主呀”
“莊主,可真是個好人呢,就是”
“行了我們道好,就對了!多謝莊主的恩情”
在場的、剩下之人,多少年紀大一些、或沒有長大的少年、或是那婦道人家
對於生活的苦難,他們
這些東溪村的莊客們,從不缺——那感知生活的敏感“觸角”。
他們最想要的,不是那晁保正的地契、大文錢的打賞,所求的
不過是一份心中的安穩和溫暖,而這份安穩、溫暖,也正是——他們賦予這片土地最大的價值。
“晁哥哥,快走吧就怕——那城中有了風聲,到時候我們就算想走呢,也是走不了”
一旁的吳學究呢,有些焦躁地說道。
外麵的黃昏時刻,已進入尾聲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