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你給弄幾個拿手好菜唄。”寧不二站在老魏身邊,用肩膀輕輕碰了他一下。
老魏深吸了口煙,然後問他“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這是酒館?”
“咋滴,餘姚他們叫你上菜,你屁顛屁顛就去了,到我這你就來這一套?”寧不二瞪著老魏。
“我跟你講,搞歧視那一套是要不得地。”
老魏覺得他話很密,很煩,然後就全當沒聽到。
看著路遠和蘇頡的打鬨,寧不二突然有些羨慕了起來。
原身雖然經常乾些不著調的事,但他卻擁有一個幸福家庭,有一群從小長大的朋友。
以前的自己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經常約著聚聚的朋友,一個個變得疏遠。
大家彼此疲於生計,大家都在這條路上漸行漸遠,忙於生活,忙於家庭,他不知道有多久沒和朋友像現在這樣聚過了。
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兩年。
當最後一個好朋友迫於家庭的壓力,選擇聽從父母安排,相親、結婚……
他記得朋友在結婚的前一天晚上哭的很傷心,他陪著他哭訴了一夜。
也從那天晚上開始,他的生活裡好像沒有了朋友,隻有無儘的壓力和工作。
寧不二正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路遠和蘇頡也停止了打鬨。
“寧哥你不厚道。”路遠埋怨道。
寧不二咧嘴一笑,看向蘇頡“我個人建議下次加大力度。”
蘇頡若有所悟地點點頭“下次我儘量。”
然後三人看著彼此,不知道為何突然笑了起來。
寧不二也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跟著笑,隻覺得開心。
蘇頡找了張躺椅躺下,招呼著路胖胖跑前跑後服侍著自己。
圓潤臉上明顯不樂意的路胖胖也不得不屈服於蘇頡的淫威之下。
寧不二覺得有趣,也尋了張椅子坐著,看著忙前忙後,轉來轉去的路遠。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突然蘇頡問寧不二。
寧不二想了想“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吧。”
蘇頡摘了顆葡萄扔向寧不二,不滿道“裝什麼深沉,不就被甩了嘛,有必要這麼喪氣麼?”
寧不二苦笑“你們怎麼都喜歡捅人刀子,再說了,過去的都過去了,我也覺得沒什麼可喪氣的。”
蘇頡看著他,臉上明顯帶著不信。
寧不二也懶得再去解釋,不信就不信吧。
“你不是一直有想組樂隊的理想嗎?不繼續了?”蘇頡問。
寧不二身子往後一靠,指著小酒館的樓頂“諾,那是理想。”
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而我在這裡。”
蘇頡覺得無語至極,然後也懶得搭理他了。
幾人也就這樣閒聊著,時不時講起某人的糗事,又或者說說兒時的趣事,時而哄堂大笑,時而又無比懷念從前。
時間悄然而去,老魏儘管一直強調自己開的是酒館,不是飯館,但最終還是去做飯了。
吃完了飯,又閒坐了一會,小酒館也開始營業了。
三人尋了張桌子,寧不二像是故意報複老魏,招呼老魏趕緊上酒。
有熟悉的人湊在一起,幾人便拚桌坐在一起。
酒一上,幾人行著酒令、搖著骰子,推杯換盞間好不歡樂。
喝了很久,蘇頡講起以前在學校的時光,一起上下學,打架,然後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她說她懷念以前的時光,她想念那個烈日炎炎的夏天。
她平時看起來拽拽酷酷的,但那不過是她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骨子裡其實是那個最感性的。
興許是醉了,寧不二看著也沒去安慰,倒是路胖胖在一邊遞著紙巾。
可能是受到蘇頡的感染,寧不二也覺得此時很難過。
於是他又走上了那個小舞台。
今天小酒館的人並不多,也很安靜。
寧不二拿起話筒,笑著對蘇頡說“時光是追著我們長大的,我們還在呢。”
蘇頡停下了哭泣,眼淚卻還流著。
一旁的路遠早就拿起了手機,將攝像頭對準了寧不二。
寧不二抱著吉他,撥動琴弦。
吉他聲輕輕漾起,悠揚的旋律在小酒館裡回蕩。
“時光雨灑落在你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