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劉家父子殺了你的師傅和師伯,然後嫁禍給了我們?”賀爾漢怒火中燒。
武慧此時渾身是傷,躺在一輛雪橇車上,有氣無力道
“確是如此。我們也沒想到劉家會如此大膽,下手也這麼迅速,如果不是師姐用命幫我爭取時間,恐怕我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你放心,我已經命人去稟告都尉了,他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你堅持一下,等我們拿下唐州城,你就有救了!”
賀爾漢也沒想到會在距離唐州不遠的地方,遇到一個滿身傷痕累累,差點死在道邊的女子。
等他問明情況後,這才知道她居然是邀月閣的弟子。
唯一令他比較安心的就是,唐州現在還沒有發覺行軍司的動向,仍然處於一片平靜之中。
聽聞這個消息,他不由精神大振,命令隊伍再次加快速度,儘快趕到淮州城下。
而此時的淮州城裡,劉家父子正在密談。
“你確定那娘們兒已經逃出城了?”劉鶴問道。
“應該不會錯。聽守城士兵說,昨天那女子身手狠厲,如果不是有傷在身,急於逃出城去,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爹,在這個時候出城,身上有傷,還是單獨一個身手了得的女子,不是她還能有誰?”劉象先肯定道。
“如果真是她的話,咱們恐怕就有大麻煩了!”劉鶴以拳擊掌,垂頭喪氣道
“怪不得我們之前沒有在城外找到她,原來她竟然沒出城,就躲在咱們眼皮底下,這兩天咱們放鬆下來,她卻趁機溜了,真是可惡!”
“爹,咱們要不要派兵去追?”
“唉!昨天逃的,一天一夜的時間,夠她逃出很遠了,追是肯定追不到了。
先兒,咱們恐怕已經躲不過去了,為防萬一,你這兩天就離開唐州,趕往襄州吧!”
劉象先雖然心中十分不甘,但卻知道父親所言乃是正理,感動之餘不禁動情道
“父親,是孩兒不孝,一著不慎鑄成大錯,要不,咱們一起逃吧!”
劉鶴見他如此模樣,心底終於有了一絲欣慰,笑著說道
“為父如今還是唐州知府,邀月閣如果想報仇,也沒有那麼容易。
讓你去襄州,是為了以防萬一,你不要多想,以後如果事情平息了,咱們父子還有相見之日!”
劉象先想了想,嘴巴張開再合上,如此者三,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腦袋卻默默低了下去。
劉鶴知子莫若父,當然清楚兒子那點私心,感到悲哀之際,又悄然一歎。
誰讓自己攤上這麼一個性情涼薄的兒子呢!既然生了他,難道還能再把他塞回去不成?
“行了,這事就這樣吧!明天你收拾一下,儘快離開這裡,隻帶幾個心腹,其他人就讓他們留在這裡,多一個人知道,你就能少一份風險!”
劉鶴收拾心情,強打精神對兒子聞言說道。
劉象先心中五味雜陳,既感覺自己對不起父親,又覺得邀月閣不會拿老爹怎麼樣。
畢竟,如今不同往日,邀月閣已經不是大羅初創時期的邀月閣了。
父親也在唐州經營良久,根基深厚,真要對上,也不一定會輸。
既然雙方輸贏都是五五分,那就不用太擔心,大羅目前自身難保,皇帝陛下已然不敢輕易逼反地方上的實權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