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變得不受控製,像是受到牽引一般,朝劍胚靠近,漸漸融入其中。
楚天陽感受著劍胚內部傳來的靈力波動,血液都在加速,熱血沸騰。
“能在劍胚階段,就和劍主產生共鳴,這把劍有成為神器的潛質!”
“還是可成長型的。”老匠人將劍胚拿去再一次冷卻,擦擦額頭的汗,笑著道。
“我已經很久沒有用這麼好的材料了,還好手藝沒有退步。”
“謔!瞧這凡爾賽的。”薑沉的酒還沒醒,被那火爐的熱量蒸一下,更醉了。
她豎起大拇指,搖搖晃晃著“有本事的人,說話就是硬氣!比那群赤炎宗的好多了!”
“薑沉,你喝醉了。”楚天陽倒是清醒過來了,扶住薑沉,有些頭疼。
同樣是宗門弟子,對著自己人說說就算了,總不好對外人說其他宗門的事,以免給自己惹麻煩。
而且這位老匠人甚至能煉出神器,絕不可能是等閒之輩,在他麵前動作輕浮,實在冒犯。
然而老匠人似乎並不在意薑沉誇張的動作,笑眯眯接受了薑沉的誇讚,一邊鍛造,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丫頭,說說,赤炎宗怎麼你了?”
“他們狗眼看人低,臨時給我師兄加價,嘖,可惜沒帶我去,否則勞資把他們頭都給打爆!”
薑沉扁了扁嘴,揮揮手“器修嘛,幫人鑄造,自己也是一種練習,又不是個個都能煉出神器,拽什麼?就是缺人管教了!”
趁著醉酒,她什麼話都往外禿嚕。
楚天陽攔都攔不住,手忙腳亂地抓著薑沉的手,免得她揮動的動作太大,手往靈火裡送。
薑沉今天又是資質測試,又是拜師大典,又是迷路的。
晚上又喝了酒,剛剛胡言亂語一頓,被楚天陽摁著,慢慢就老實了。
合上眼,半倚靠著楚天陽,呼呼大睡。
楚天陽拿她沒辦法,有些無奈,朝老匠人告罪。
“前,前輩,薑沉她醉了,要不我先帶她回去,隔幾日再來看劍。”
雖然他想一直待在這兒守著自己的本命靈劍誕生。
但再讓薑沉待在這兒,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醒了發酒瘋?
老匠人也不嫌煩,聽薑沉的吐槽,一直笑眯眯的。
聽楚天陽這麼說,則是空出一隻手揮了揮。
“行,你們走吧。這把劍估計要煉個把月,你有空多來,劍胚階段,和靈劍多接觸,有助於劍靈的產生。”
“至於這個小丫頭”
他看了眼已經睡熟的薑沉,哼笑一聲,“偷跑過來這麼多次,仙玉宗的宗規,在她看來,估計就是白紙一張吧。”
一聽就知道,這段時間薑沉跑鐵匠鋪多頻繁了。
老匠人全然一副高人前輩的語氣,又對宗門之事十分熟稔,要不是自己熟悉仙玉宗的其他長老,恐怕會認為,他是仙玉宗哪位長老了。
而現在,他隻能笑笑,朝老匠人行了個禮,背起熟睡的薑沉。
“那我們先走了。”
“嗯。”
老匠人發出一聲氣音,專注的打鐵。
“叮——叮——叮——”
鐵匠鋪裡又隻剩下老匠人一個人的打鐵聲。
沒有薑沉在的時候熱鬨。
又是一次冷卻,老匠人打量著手裡的劍,半晌,才道。
“小丫頭,鬼精。今晚是特地來我這兒告狀來了。”
又嘟囔著,“小輩的事,還得多管教管教。讓我這個老家夥來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但想到薑沉剛剛告狀的模樣,要是自己不儘力,沒真來一把神器靈劍,估計她又要來自己這兒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