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沉恢複得很快。
雖然林清塵保守估計,她要三天才能恢複正常。
但第二天,薑沉就已經能下床蹦躂了。
今天來陪她的,是楚天陽。
坐在桌前,仔仔細細地擦拭著瑤光。
先拿細軟的絨布擦去劍身上的灰塵,每一寸都沒有放過。
再換乾布蘸取劍油,擦拭劍身。
耐心等了一會,繼續用那塊乾布擦劍,直到瑤光的劍身都變得溫熱起來。
他對待瑤光,簡直就像對待最親密的道侶一般。
有時候擦著擦著,還忍不住露出癡漢的表情。
“嘿嘿~瑤光~嘿嘿~”
薑沉實在看不上他這表現,隨手從床上找了個枕頭丟過去。
“楚天陽,你清醒點,人劍殊途!”
“你說什麼呢?”好端端被砸了,楚天陽一臉懵逼地抬頭,疑惑,但即便如此,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你這哪是擦劍啊,根本就是和道侶相處嘛!”薑沉一邊說,一邊從床上跳下來,踩著光腳在地板上來回踱步,雙手背在身後,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
楚天陽瞥了她的腳一眼,忙不迭放下手裡的瑤光,去給她提鞋了。
“小祖宗,你倒是穿個鞋啊,雖然修士對男女之彆沒這麼看重,但多少還是注意一點吧!”
“再說了,你要是光腳在地上生病了,林清塵又要怪我沒照顧好你了。”
他嘟囔著,讓薑沉無語,卻也乖順地把鞋穿好,繼續道“我都習慣了,而且這有什麼,有你和瑤光這麼親密嗎?”
看她穿好鞋,楚天陽回桌前繼續擦拭著瑤光,“你懂什麼,這叫精心保養,才能發揮瑤光的最大威力。”
“精心保養?”薑沉哈哈大笑,“你這是想讓瑤光嫁給你吧?我看你們倆是絕配,一個癡漢,一個劍!”
楚天陽趁著上油的功夫,對薑沉做了個鬼臉,“那也比你天天想著怎麼偷跑出去強吧?”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她一向不愛悶在房間裡,有師兄們看著,她連畫符看書都沒機會。
要是拿上破劍,還會被念叨幾句,早就不樂意在房間裡待著了。
薑沉眼珠一轉,調皮地湊過去,“誒,楚天陽,我今天感覺特彆好,咱們出去走走唄?老待在屋裡,多無聊啊。”
“二師兄說了,你得好好休息,不能亂跑。”楚天陽認真地說道,但眼神裡卻透著一絲無奈。
“現在隻有祥雲宗和赤炎宗的弟子在宗門,其他宗門離得都遠,用的時間也久,大師兄說了,你安分點。”
薑沉一屁股坐在床邊,眼睛滴溜溜地轉,“哎呀,林清塵又不在,他怎麼知道我出去過?再說了,有你保護我,我怕什麼?”
“尊貴的~神劍劍主?”
她露出一副狗頭臉,看著楚天陽,略有深意地笑笑。
楚天陽自然也知道她什麼意思。
薑沉的個性,早在這兩個多月的相處中展現了。
想做的事情,絕對會去做。
與其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她偷偷溜出去,倒不如看護著她。
就像薑沉說的,他手裡有了瑤光,也有了保護她的底氣。
楚天陽無奈地歎了口氣,小心翼翼收起瑤光劍,“行,不過,隻能在附近轉轉,不許亂跑。”
薑沉立刻跳起來,歡呼道,“好耶!走,走,走!”
兩人悄悄溜出院子,踏上了一條幽靜的小道。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斑駁的光影隨風搖曳。
兩個經常偷溜出門的人,對主峰的了解簡直閉著眼睛都能往外走。
嘴上說著隻能在附近逛逛,可逛著逛著,他們就‘不小心’逛到小河峰的道學堂了。
薑沉在宗門裡最熟的,除了幾個親傳師兄,當屬道學堂秘密基地裡那些內門師兄們了。
然而當他們潛入秘密基地內,看到的卻是一群唉聲歎氣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