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從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開始吧。”
對秦霄而言,那個帶頭打人的壯漢不是重點,隔著麻袋拍他臉的那人才是最讓他恨的。
簡直就是把他的尊嚴放在腳下狠狠碾壓。
被打的疼痛,還沒臉疼!
他目光陰鷙,狠狠掃過仙玉宗這四個親傳的臉,像是在分辨,誰是昨天羞辱他的人。
桑定心中一緊,但麵上仍然保持著鎮定。
他看了一眼薑沉和楚天陽,二者微微點頭,示意他不必擔心。
有改良的隱蹤符,不可能發現他們的蹤跡。
再加上聲音是假的,自然也不能找對人了。
薑沉當初故意讓楚天陽提起報複仙玉宗,就是防止有這麼一天,被人拆穿,還能有後路。
真真假假,難以分清。
這時,林清塵緩緩站起,走到前排,冷冷說道。
“既然赤炎宗懷疑我仙玉宗弟子,我林清塵願意第一個接受對質。”
他聲音沉穩,氣質冷峻,給人一種無懈可擊的感覺。
秦霄盯著林清塵,仿佛想從他身上看出什麼破綻。
但林清塵麵色如常,毫無破綻可尋。
赤炎宗其他弟子也紛紛搖頭,表示並不是他。
隨後,楚天陽和桑定也依次站起,對質同樣未果。
赤炎宗的眾人愈發焦急,但卻無法指認出真正的罪魁禍首。
輪到薑沉時,她淡定地走到前麵,聲音脆生生的“我薑沉,自問從未對赤炎宗有所冒犯,請魏長老仔細辨認。”
魏長老眯著眼睛仔細打量她,但薑沉的表現無懈可擊,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
秦霄盯著她,似乎想從她的聲音中找出熟悉的感覺,但最後隻能失望地搖頭。
祥雲宗的雙胞胎見狀,不禁嘲諷道“看來是赤炎宗搞錯了。”
“這種毫無證據的指控,實在是無理取鬨。”
兩人的話,再度引來葉清漪的目光,他們卻隻是吐了吐舌,不再繼續撩撥赤炎宗的怒火。
魏長老被激得臉色鐵青,但也無可奈何。
他冷哼一聲,“此事我們不會就此罷休,總有一天會查出真相!”
徐長老點點頭,認真道“那就請魏長老儘管調查,但在沒有證據之前,請不要隨意汙蔑我仙玉宗的弟子。”
赤炎宗的眾人憤憤離去。
等他們走後,徐長老才鬆了口氣,看向眾弟子,“大家繼續上課,不必理會。”
薑沉偷偷舒了口氣,回到座位上,但心中卻清楚,這件事還遠沒有結束。
她和楚天陽、桑定交換了一個眼神,默默達成共識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與此同時,林笙悄悄捏緊手中的玉佩,本想禍水東引的,誰知道他們全能躲過。
難道真不是他們?
徐長老的課很快結束,外麵已經亂成一團,赤炎宗一群豬頭紅了眼,在外麵逮到一個仙玉宗弟子就瞪著人家。
“是不是你?”
“你?”
“是不是你做的?”
在自己最看不起的宗門內被敲了悶棍,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們誓要找出真凶以雪恥辱。
徐長老見狀,便讓弟子們儘量避免和赤炎宗的人起衝突,專注修行,以免節外生枝。
而林笙則是上前,想要安慰秦霄。
“秦師兄,彆急,總能找到人的。我也能幫你找。”
她輕聲細語,想要和秦霄拉進關係。
赤炎宗五個親傳,全是男的。
要是平時看到貌美柔弱的小白花師妹,還有心情搭話幾句。
隻可惜,現在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滿腦子都在找凶手。
對她的安慰,全然不聽。
甚至還在旁邊商量起,要不要擴大範圍,下山去找了。
這副視她為無物的模樣,著實令人難堪。
陸肆作為她的舔狗,當即看不慣,就要上前和赤炎宗的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