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日麗,一輛火車正在緩緩行駛。
這輛火車,就是塵更城的那一輛舊式火車。在小紹把神石猿的頭顱帶給那中年男子後,後者大喜過望,把魚鱗甲給了他,然後就不敢怠慢的安排他上路了。
楊小紹正趴在窗邊,看著這華州的大好河山。
長空蔚藍,伴有零星的白雲點綴。遠處有連綿起伏山脈,山下是綠油油的草原,一直向地平線遠伸去。一汪湛藍的湖水與天空相接,水天一色。
他還看到,有牧羊人正趕著羊群,給碧綠的草原塗上白色。不遠處也有幾棟樓房,一幅安然自得的景象。
附近並沒有魔獸出現的蹤影。
這也難怪,這種固定路線的交通工具肯定要建在相對安全的位置上,地理人文安全都是要慎重考慮的。
小紹閉上眼睛,靜靜感受著世界的美好。
也在這時,一道聲音便是傳來
“墨砌山河故景浸,春日舊顏不煩心。”
少年睜開眼睛,向聲音方向望去。隻見一個滿麵才氣的白麵書生在搖頭晃腦,似是有感而發。
塵更火車重新啟動後,不少居民就是要跟著上車,有的人是為了看望家人,有的人是為了交易往來。小紹自然沒有那麼自私,隻讓這一趟火車隻載他一個人。
“花儘人散曲雜亂,秋風落葉曾近晴。”白麵書生繼續說道,頗為自得。
說完這些,他卻是頓了一頓,微睜眼睛,似乎在看些什麼。
但旁邊的人沒有理他,把他當做空氣,甚至有人沒憋住笑了一聲。
白麵書生也見沒人理會自己,也不尷尬,目光仍在尋找些什麼。
然後他看到了小紹,後者見不小心跟他對上了雙眼,立馬把頭往窗外轉去。
可這怎麼瞞得過白麵書生,隻見他笑著走來。
“這位少年,你覺得這首詩怎麼樣?”白麵書生笑著說道,眼神裡似有一絲期待。
“?”
小紹小的時候跟村裡的老教師倒是學過幾句古詩,白麵書生的詩跟前者比起來差遠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對方的詩唯一能算的上優點的,那就是原創。但也僅此而已。
他隻是閉目不言,不去理會對方。
白麵書生卻是不依不饒,繼續問到“依你看,這首詩該取什麼名字好?”
楊小紹哪會關心這個,隻希望對方趕緊離開,彆擾了他的清淨,於是選擇沉默。
但白麵書生卻像是認定了小紹一般,一直在他旁邊嘰嘰喳喳個不停。主要是此人自我感覺良好,一口一個的吹噓自己的詩。
少年再好的耐性也被磨煩了,轉頭看了過去。
白麵書生見對方起了反應,便繼續剛剛的話題“少年,你覺得我這首詩該取什麼名字?”
“不知道。”
“嘿嘿,不知道也沒關係,看你那麼小,還沒怎麼讀過書吧。告訴你好了,這首詩叫‘難見冬夏’!”白麵書生嘿嘿一笑道。
什麼破名字!
少年不知道他想表達些什麼,又把頭轉過去了。
白麵書生見對方聽完自己的詩名後,真就不再糾纏後者,而跑到其他地方去宣傳他的詩去了。
少年的耳邊又恢複了清淨,又開始感受這一段閒暇時光來。
沒過多久,小紹的耳邊又傳來一聲怒喝。
“站住!彆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