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是你，未央！”小紹滿臉不可置信說道。
神明見少年認識她，索性也收起了冰做的麵具，默默看著他。
“我還以為，你在那場爆炸中死了才是，沒想到你還活著，還偏偏以這種姿態出現。”
“你早就知道對不對，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與我兵戎相見，我以為我們不是敵人”
少年從緊咬的牙關裡蹦出這麼幾個字，而對麵的未央隻是默默聽著，也不說話。
“到底是為什麼，我不明白啊！”
“因為我不是未央。”
出乎意料的，對麵的未央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
“你之前見過的，不過是我的一個分身，我用冰做了很多個分身，將她們分散到其他地方。”
“至於為什麼，那就是不想被人摸到這裡來，為了掩人耳目而已。”
“倒不是我怕了誰，但一個個來煩我，我也難免受不了。使用秩序最重要的，就是磨滅情感。”
未央淡淡說道，讓小紹麵色一沉。
“你是說，一切都是假的，對嗎？”
未央沒有發出聲音，但臉上冷淡的表情好似回答了所有一般。
“嗬嗬，你要真是無情，又怎麼會在我念到你名字的時候遲疑了下來？你可以欺騙自己，欺騙所有人，成為你想要的樣子。可到最後你唯一改變不了的，就是你是未央的事實。”
少年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果然，在少年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未央冰冷的表情明顯有了一絲變化。
“你說的對，無論我再怎麼否認，我依舊還是未央。”
“我的每一個分身，都是擁有不同時期的我之性格的存在，你所見到的那個未央，是之前的我。那時的我，還仍有沒必要的正義和憐憫。”
“與你的相遇，也絲毫不落的存在了我的記憶裡。可以說，你是個特彆玄乎的人，在我幾百年的時光裡。”
“我不像天機那般天賦卓絕，我所學會的秩序，在不斷磨滅我的人格。在我行走於世間的這段時間裡，或許人們早已把我奉為了神明。可說到底，天底下哪裡有什麼神明，不過是些擁有超乎常人力量的凡人罷了。”
“我就是那個凡人，我既做不到保留人性，也沒辦法完全失去人性，最終成了你麵前的我。”
未央淡淡的說道，用她一直平靜的嘴裡吐出這麼一長段話來。
“你說的這些，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隻知道，你已經不能稱為‘人’了！”小紹眉頭幾乎擰在了一起，就是罵道。
未央的眼神黯然，似乎有些憂傷在她的眸間流轉。
但她很快就收了起來，繼續平靜的看著少年，緩緩說道“你不必怨恨我，說到底，是你們二人殺了我的護山神獸，又擅自闖進我的洞府，拿走我的佩刀，這些我都知道。”
“你們在落敗前，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問題呢？很顯然，沒有。”
“這樣自私的你們，卻來指責我的性格。說直白點，我就算是個殺人為樂的變態，又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未央不愧是活了幾百年的存在，一時間就把問題分析了出來，讓少年啞口無言。
她說的不錯，畢竟她可沒有邀請他們兩人進來亂拿。
“那又怎麼樣？你還是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他們有請你殺掉他們嗎？”
在少年說完這句話後，未央沒有說完，冷笑一聲，深深的看著少年。
“或許彆的人可以這麼說我，但你沒有資格。”
“說我殺的人多？我幾百年來殺的人加起來都沒你一個人多。”
小紹麵色鐵青，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再過不久就會知道了。”
“到那個時候，你最好想想，因你的守護而死掉的那些人，會不會指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