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都是炮聲、【羌】聲此起彼伏,越靠近營地,身邊偶爾飛濺起來的彈片也越多。
徐進端跟著前麵受傷還沒痊愈的名叫鄭小金的戰士一路躲避著流彈,來到偵察隊駐紮的戰壕。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疲憊仰躺在戰壕裡的許援朝||……
沒錯,他就是來找他的。
潛意識裡,他希望他活著,而他最近一次見他時的麵相卻陡然發生了變化,所以他必須來。
用最快的速度,和原隊醫做了交接。
又和這個隊醫將一條腿被炸斷的戰士傷口給處理好後,偵察隊長點了兩個傷兵帶著斷腿戰士和隊醫撤離了。
在徐進端將每個人的傷勢檢查完畢後,許援朝醒了。
此刻,天色漆黑。
也不知他是怎麼知道徐進端來了的開口就問“小端,是你來了?”
“嗯,正要檢查你是否有傷。”徐進端語氣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我沒傷,你來了,你爺爺咋辦?”
“在家,有張叔。”感情許援朝比自己還關心老爺子。
“你,哎!”許援朝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徐進端問隊長朱峰,其他戰士都在哪,他隨手一指,
“這一條都是,現在留在這裡的還有39人。”還特地關照徐進端“你彆走來走去,他們有事會來喊你或找你的。”
半夜,第一小隊行動了,許援朝赫然在列。
他知道他們是去探前方的雷區。
他們動了,他也動了。
埋在地下的雷都被他送進了距離60開外的敵方營地,一時間雷聲隆隆,相互都不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後還是被優基ix優化過視力超群的許援朝將自己看到的景象描述了一遍。
朱峰讓通訊員趕緊將這一情況上報。
於是這一夜,他們往前推進了10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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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進端在這潮濕逼仄的貓耳洞一待就是兩年,這裡有最淳樸的戰士,每次他去巡診,總會有個戰士在邊上守護他。
雖然,他其實根本不需要這樣的守護,但,他還是被他們感動到了。
隻是,這裡氣候潮濕,徐進端雖然有金手指,不怕蛇蟲鼠疫,也不怕潮濕,但戰士們都是普通人,於是由普通下體瘙癢逐漸變得移動困難。
哎!可惡的爛襠,讓戰士們飽受煎熬。
好在他的藥箱裡有抗真菌的藥物酮康唑,戰士們看不見該往哪抹藥,因為怕浪費藥物,隻能由徐進端和衛生員一起來。
好在他有一次性手套和指套,也好在他空間裡藥物充足。
兩年裡,來的衛生員換了好幾個,徐進端卻依舊堅守在最前線陣地,當然敵軍的武器庫、補給庫更是莫名其妙地消失或自爆無數次。
而,兩年來,他做的更多的是救治被炮彈炸傷的戰友。
隻要有呼吸,徐進端就一定會救活。
也因此,徐進端在隊裡成了寶,戰士們都堅信,隻要有徐進端在,他們都會從鬼門關被拉回來。
戰爭是殘酷的,但對徐進端來說卻是真真實實的曆練,心與神、與身的曆練。
在經曆過兩次換防後,朱峰帶領的這支隊伍接到撤離命令。
回到戰區師部,徐進端就被軍總院來人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