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付叔叔來家裡把爸爸叫出去,在院子裡說了會兒話。
後來付叔叔走了,我們繼續吃飯,晚飯後我陪妹妹玩了會兒,就睡覺了。
中途起床撒尿聽到屋裡有說話聲,以為是我爸和我媽在聊天也沒在意,等回來時,聞著屋裡好像有什麼味道,再後來腦袋一痛醒來就在這裡了。”
“付叔叔是誰?”
“我爸的上司付建設廠長啊。”
“他們說了什麼你聽到了嗎?”
徐進端搖頭,齜了口冷氣突然就閉上了眼,就聽男人道“你被診斷腦震蕩,沒事彆搖頭。”
徐進端嗚了一聲,好久才又開口“剛說到哪裡了?”
“你聽到付建設和你爸的談話了嗎?”
“沒有,隻聽到我爸很生氣大聲的說了句話後,付叔叔就走了。”
“你爸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我爸說‘老子是孤兒,從小就在鐵匠鋪長大,誰家資本家會把孩子扔鐵匠鋪?清者自清!我是不會走的!’”
“付建設離開後,你爸沒和你媽說什麼嗎?”
“不知道。我和妹妹見爸爸生氣都沒問,吃了飯就回屋講故事去了。”
“對了,你說起床小解是幾點?”
“不知道,我起夜從來不看時間。”
“屋裡說話聲是你爸的嗎?”
“當時沒注意,現在想來肯定不是。我爸睡覺會打呼,而我聽到說話聲時,好像還有呼嚕聲。對了,我爸媽和我妹呢?”說著手撐著床想要起身。
問話的男人起身,用一隻手把他按回了床上“躺好,他們失蹤了。”
徐進端用力掙紮了幾下,假模假樣地齜了齜牙,遂又用失控的聲音問“不會的!他們怎麼會失蹤??”說完,閉眼、頭一仰倒在床上。
閉眼時,眼角不自覺地流下了生理淚水。
男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回頭看了眼門口的男人後,伸出食指在徐進端鼻端探了探,聲音有些抖地回頭“師傅,沒氣了。”
門口的男人兩步跨到窗前,伸手摸上徐進端的脖子。
沒好氣地瞪了眼男子“還不去叫醫生。”
不一會兒,呼啦啦來了一群白大褂。
一番查探後,給徐進端插上氧氣管後,為首的中年醫生才對中年公安道“你們不是說他是受害人麼?既然是受害人,為什麼還要去刺激他?”
中年公安也沒爭辯,而是擔憂地問“醫生他情況如何了?”
“他這是重度腦震蕩,後腦勺還有瘀血,輕則頭痛頭暈、重則記憶力下降失憶。”
“可剛才我們問話時,他條理清晰應該沒問題吧。”說話的是那名負責問話的年輕公安。
中年醫生無奈搖頭“二十四小時後沒問題才真沒問題。哎,可惜啊!年輕輕的”
年輕公安一時間有些忐忑。
不一會兒,病房終於安靜了。
年輕公安被中年公安叫了出去,兩人在病房門口一陣嘀咕
“小莫,去局裡找李副隊,讓他派兩人出來,一個跟你去剪刀廠找付建設核實情況,另一個來這裡守著。”